高三(三)班的学生,到了校长室门口,把班长陆言和林紫他们作为代表和当事人推了进去。
余下的人便都堵在门口外边,随着里面的谈话,在外边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应和着,想让校长为林紫出头。
一直到看到班主任卢国康来了,堵在校长室外面的学生,才安静下来,让开了一条道。
卢国康背着手走到学生旁边,扫了一圈班上的这些学生,知道他们是为了同学不值,也不忍责怪他们。
但,该骂还是得骂,“你们瞎胡闹什么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是学校!老师不是让你们把精力都放在学习吗,你们全都当耳边风了?老师是不是说过会处理这件事儿?你们是不相信老师,还是不相信学校?啊?你们全都堵到校长室来要干嘛?造反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们来学校读书是为了什么?”
班长陆言想了想,道,“班主任,大家也是为了学校着想,那个记者真的是乱写,他内涵的不仅仅是林紫一个人,也在内涵我们学校,看不起我们乡下学校,所以同学们才这么激动。”
嗯,来找校长之前,说好的要团结一致。
他是班长,这会儿自然要帮大家说话的。
卢国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这些学生难得这样团结,他当然清楚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是为了学校,还只是为了同学,都是正义的表现。
“陆言,马上带大家回教室去,好好复习!你们自己掰着指头数数,离高考还剩几天了?快回去吧,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们高考,那就是得不偿失,你们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这里交给老师就行了。”
说罢,卢国康摆摆手,示意学生离开这里,回教室去。
“同学们,快回教室吧,我们该说的都跟校长说过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师们了。”
陆言看班主任对这事儿还挺上心的,那由老师们处理是最好的,起码就影响力来说,比他们这些个学生要大。
况且,能说的都说了,再堵在这里也没啥意义。
大家听到班主任和班长都这么说,想了想,觉得在理,便纷纷回教室去。
走在后面的一位同学,见陆言还站在那里,忍不住问道,“陆言,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回教室么?”
“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一下林紫他们。”
他是班长,一班人当然要整整齐齐的,整整齐齐的来,也要整整齐齐的回去。
这会儿,林紫、刘敏、顾盼盼、李茜茜、白子玉和黄易都还在里面呢。
他这个班长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再一块儿走。
听到敲门,覃天往门口望去,“卢老师,江老师,你们来了,坐下吧。”
卢国康走过去,“校长,让林紫他们先回去吧,这些学生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把学习抓好,备战高考,不能浪费时间。”
覃天摆摆手,示意林紫他们走。
待学生们一走,覃天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卢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可真团结啊。”
“校长,是我没管好这些学生,给你添乱了。”
何止啊,不止是我的学生给你添乱了,我也是来给你添乱的。
哦,不对,这不是添乱,是拨乱反正,毕竟错不在林紫,可那位叫史雷的记者,字字句句,明里暗里的讽刺,写的哪里是什么民生新闻,简直就是乱写一通,也好意思登报!
这民生新闻的报纸,何时变成这样了?
记者的门槛和素质,都这么低了?
覃天摆摆手,“行啦,你们先坐下吧,坐下再说。”
看着他们坐下,他才道,“江老师,预考的时候是你负责带队去城西中学的,你来说说吧,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江国超之前自以为事情解决了,便没有太在意,回来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北城中学居然有教考老师冤枉学生作弊。
到了这会儿,意识到事情远没有结束,他便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从林紫在考场的见闻,到后来城西中学学生拦住林紫大骂,到叶红梅承认纸团是自己的,再到最后城西中学决定高考之后再处理叶红梅。
甚至于,把叶红梅是班上学生孙舒仙表哥的同事,跟林紫之前好像见过面,都说一一说了,没有半点藏着瞒着。
他是老师,不希望学校的学生蒙受不白之冤,亦不想看学校会受到连累。
覃天听了江国超的话,略略思索了几秒,“江老师,那你知道城西中学,最后为什么能查到纸团是那个叶老师的吗?是有其他同学指证吗?”
“校长,林紫这个学期的表现,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仅自己的学习成绩提上来了,还帮助其他同学,甚至是帮其他班的同学,我相信林紫的实力,她不需要用作弊的手段来得到想要的成绩。”
卢国康知道校长也没说怀疑林紫,可他还是想替学生辩解两句,就是希望校长能够重视这件事,一定要让城西中学那边早些给出叶红梅的处分决定。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是马上。
这样,不仅能堵住悠悠众口,亦能打那个叫史雷的记者的脸,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的心有多阴暗,才会那样去描写一个无辜的学生。
“老卢,我也相信林紫的实力,但咱们要先把事情屡清楚,才好去找城西中学的,不然咱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去了城西中学,那不是自乱阵脚吗?”
这个学期以来,覃天听到高三各科老师谈论最多的是林紫,又岂会不相信她的实力?
的确,林紫不需要用作弊的手段,甚至于,是不屑。
卢国康听到校长话里有话,心里高兴,“校长,你是说我们要去城西中学?”
“去,为什么不去?他们拖着不处理他们的老师,现在严重影响到我校学生和我校的名誉,为何不去?”覃天说道,“老卢,你先别说话,让老江说说,最后是怎么查到那个监考老师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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