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瑞雪意味深长地说:“很多事知道一半才有意思。”
南申转而问连梦露:“你为什么不进去?”
连梦露理所当然地说:“刚才组长说那个人是暴露狂,他承认了,要是这一次我跟吴瑞雪进去,不就正好满足了他被偷看的心理?”
她想得很简单,既然这家伙是个变态,那她们当然不能跟进去配合。
吴瑞雪激动地说:“我怎么突然忘了这一点?”
连梦露拉住打算往里冲的吴瑞雪,好奇地问:“你准备干嘛?”
白全书亢奋地说:“当然是进去破坏他们的手术呀!”
连梦露:“破坏手术?”
他们不都是同一个办公室里的吗?
南申沉重地说:“小师妹,这次比赛可是你们男科几乎所有人都参加的比赛,要是你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搞破坏,那等到白全书做了手术,拿了第一……你说不定就要垫底啊。”
连梦露还是不明白最重要的一点:“我垫底跟他拿第一有必要联系吗?”
南申郑重地说:“当然有关系!”
吴瑞雪冷漠地说:“毕竟这个患者是组长从你手中抢过来的。”
连梦露:“???”
从她手里抢过来?
南申也连忙劝道:“你忘了,刚才这个患者可是拉着你,偷偷跟你说病情,结果白全书那个厚脸皮的却偷偷截胡,把这个患者给抢过去的。”
他说得慷慨激昂,语气嫌弃得好像白全书做的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事。
吴瑞雪也义愤填膺地说:“组长可真卑鄙!”
两人配合默契地往里面走。
连梦露拉着他们:“我还是觉得你们两个不要进去比较好?”
吴瑞雪难以置信地问:“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在帮组长说话?”
连梦露摇摇头:“我就是担心你们两个进去,他对你们两个都没有反应,会伤到你们的自尊心。”
吴瑞雪昂起骄傲的头颅:“你这是在开玩笑,本姑娘长得这么美,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看到我都会夸赞我的美!”
南申心里很清楚,这种话题他不应该参与,可是吴瑞雪说完,他习惯性地想评价两句:“他性取向正常,有吴瑞雪,性取向不正常,还有我!”
连梦露发现这两个人她是完全拦不住了:“既然你们两个想进去,那就进去吧。”
她跟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发现那个人的视线总是往某个地方瞄……
希望刚才都是她的错觉。
不然很有可能打击到这两个人的自信心。
手术室里面。
患者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光明正大地看着白全书:“医生,你说我身上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病,究竟能不能治好呀?”
白全书带上手套:“要是我说治不好呢?”
患者憨憨地说:“即便是治不好,我也想让医生您给我治这个病。”
白全书戴手套的手一顿。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带到坑里面了。
俞主任小声地说:“小白,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看你的眼神特别不对劲?”
白全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主任,要不然我把这台手术让给你做吧?”
俞主任想都不想地说:“别呀,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还想让你赢的这一场比赛的胜利呢,要是你把这场手术交给我来做,到咱们医院里来的患者听说你百分之百的失败率,你觉得还会有人让你动刀子吗?”
白全书紧张地说:“我觉得拿不拿冠军都无所谓。”
这种屁股被人惦记上的感觉,比痛失所谓的X皮奖更加糟糕。
俞主任不乐意地开口:“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志气?一个小小的患者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脱下白大褂变成天使离开男科了?”
白全书无语地问:“你非要用这么华丽的形容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吗?”
不得不说,俞主任描述得根本不到位。
实际上现在的他想要逃跑的心情比俞主任描述得更加迫切一些!
俞主任神定气闲地说:“咱们当医生的,肯定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病人,你必须要学会淡然处之。”
白全书豁出去地说:“主任,我淡定不起来!”
他要追的女人就在门口等着他,万一他没有hold住,跟这个男人发生了一段不可描述的事,那他要怎么跟连梦露交代?
白全书觉得就算是为了他和连梦露的感情着想,他也应该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主任?”患者听到这个词两眼放光:“就是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男人?”
俞主任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之中要复杂了一些:“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活得好好的。
活儿也好好的。
怎么一到这个人嘴里就成活在传说中了呢?
难不成在这个人的世界里,他特别牛逼,但同样也去世得特别早吗?
俞主任觉得跟年少成名,英年早逝比起来,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虽然庸庸碌碌一辈子,好歹长命。
患者激动地坐起来:“就是我听人说这个男科医院里面有一个主任的哪方面能力非常强,之前一直想拜访,但却没有机会。”
他抓住俞主任的手,亢奋地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跟您面对面了,能请您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俞主任不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得先说条件是什么。”
白全书小声地说:“主任,咱们要用淡定的态度对待每一位患者。”
俞主任不客气地说:“这种话就是专门安抚你这种单身狗的,反正你还没有对象,用身体安抚一下患者不是理所应当的?”
白全书正义凛然地回答:“我是过来工作的,又不是过来卖身的。”
南申小声地说:“看你们主任这意思是打算把你们男科搞成男版的那啥医院啊。”
吴瑞雪啧啧称奇地问:“南申,你该不会以为医院就跟那个片子里面描述的一样,才决定当医生的吧?”
南申尴尬地笑了两声问:“如果我说不是这样,你会相信吗?”
吴瑞雪耸耸肩:“很明显,不信。”
白全书的注意力还在主任的身上:“主任,我必须要当着您的面强调一点,那就是我这个人只当正当医生!”
患者弱弱地举手说:“如果你们真的打算把医院整成那啥病栋,我绝对第一个光顾。”
只是想想,他都忍不住要流鼻血。
白全书觉得自己前后的清白都白不保,不禁悲从中来:“主任,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实名举报你!”
俞主任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男科整成不正经的科室了?”
这些人怎么讨论着讨论着,就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了?
俞主任也很无辜。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也就是说他没办法体验动画片中的刺激场景了?
患者遗憾得差点哭出声来:“你们确定?”
他敢保证,要是俞主任敢豁出去做这个,生意肯定会爆的!
俞主任和白全书同时发射眼刀:“确定!”
他们要是真敢这么玩儿,那他们就要做好挑战监狱副本的准备!
俞主任根本不喜欢做造福别人,坑害自己的事儿。
南申以为自己能见证男科的重大改革,结果等来的却是他意想不到的答案,他半是感慨半是调侃地说:“我还担心我们这个正规医院会被你们男科玩儿倒。”
吴瑞雪站在床头打量着南申:“为什么听说医院被玩儿不倒,你的语气还很遗憾呢?”
原来南申一直在医院里面工作,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搞垮男科?
吴瑞雪想夸南申很有想法。
白全书扭头评价:“南申,你这想法很危险。”
有这种想法,还敢当着俞主任的面说出来……
白全书只想问问南申是不是缺少活下去的动力。
俞主任晃悠着手术刀,漫不经心地说:“你是想玩儿坏医院,还是想玩儿坏你们妇科,其实我都不介意。”
他这人呢也不爱多管闲事。
俞主任的视线从刀刃上面划过,紧接着落在南申的身上,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但你要是准备让我们男科背这个黑锅,那我就只能用手里的这把刀教训你喽。”
长辈嘛,总得在这些晚辈飘的时候,挺身而出,给这些晚辈点儿颜色看看,以免他们台票。
南申后背发麻:“如果医院被搞毁了,估计你们男科也得被驱散吧?”
结果俞主任居然说玩儿坏医院没关系?
南申很是不能理解俞主任的思维。
俞主任无所谓地说:“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们自然是不能说什么。”
白全书幸灾乐祸地补充:“主任的意思是即便放任着你,让你破坏医院,你也未必能破坏得了。”
南申:“……”
在这种时候鄙视未免太可耻了点儿。
南申想拍拍胸脯说,你们给我等着,只要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保准把医院搞得声名狼藉,再也没有人敢来这家医院,可转念一想,要是没有患者敢来这个医院,那医院铁定要关门!
到时候他连工作都没有,日常开销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南申主动放弃了听这些人的话摧毁医院的打算。
南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直地说:“我是医院和平的守卫者。”
白全书表示不信:“就你,不把医院搞得天翻地覆大家就很高兴了。”
南申总能从白全书的话里找到不一样的关注点:“如果你硬要夸我的能力这么强大的话,那我也能勉为其难的让你夸。”
吴瑞雪找到机会,迅速下手:“大家不是在夸你,而是在说你这个人的破坏能力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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