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所说,那些刺客是奉了你兄长的命令才行刺于我?那么我又如何能得知这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一出戏呢?或是你故意栽赃嫁祸给你那兄长,好让我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你好从中渔翁得利!”朱少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太不真实了,撕开了他伪装的面皮,呈现出来的真面目依旧云山雾罩,让人无从下手!!这个化名叫王勇的什么二王子,年纪略约在二十出头一点点!虎目粗眉,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
里里可多无奈的翻手外摊,道“诚如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能说的他已经说了,剩下的事不在他的掌握范围之内,他只要玉佛,其他的好商量。如果可以,他会将朱少明带回大漠,带到草原上,只有脱缰的野马才会信马由缰的驰骋在一望无垠无边际的草原上,那里是猎鹰的主场,是马上健儿施展实力的舞台。
爱一个人可以只有一个目的,是什么,在每个人心中的标准都不一样,所期待的人儿也就不一样!但是一个塞外的人来到中原,其坦白说目的只有一个,你信吗?如果他只想拿回玉佛,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玉佛里藏着大秘密。这个秘密已经威胁到也先的地位,所以不远万里派两个儿子前来夺取,如果是这样的话,玉佛更不能给他了,至少也得弄清了玉佛里的秘密才行。
想到这,朱少明无辜的道:“玉佛在我手里,但是你也要出得起价钱!那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别人那抢来的,不是你想要就可以拿走的!诚如现在,严大哥封了我一个小官,我打算将玉佛的一半权利分与他!所以,要玉佛,得经过我们俩的同意才行!你觉得呢?二王子!”
严毕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被朱少明摆了一道,不过他喜欢!鬼精鬼精的朱少明,你里里可多想从他身上揭下一层皮,谈何容易,面前的这位可是个抠门的主,一毛不拔的精猴,跟他做交易,得讲究策略!你觉得想凭借你王子的身份能让他对你大肆谄媚?这样的想法无怪乎太过天真与异想天开。迄今为止,他严毕还没见朱少明在谁手里吃过亏,这次吃下的大亏,呵呵!等着吧!对付他的人总会遭到他雷霆一击的!
里里可多思忖了一会,大手一拍,道:“朱少爷,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这么着吧!我呢,赏,拿五十头牛和一百只羊与你交换,你看怎么样?”说出的这些已经是他所能拿出的最大极限了,如果朱少明还不肯答应的话,只有抢了!
严毕听到这里,肚子笑开了花,呵呵,里里可多啊里里可多!你说什么不好!哪怕你就是说拿美女与他换也能稍稍打动他!偏拿这些牲口就想让他乖乖的将玉佛交给你,那么你觉得,朱少明能混到今天么?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铁公鸡一只!浑身插满了我是好人的标签,但骨子里又是从不肯吃亏的人。
朱少明都不想搭理他,平时挺聪明的一孩子,现在脑子插满了鸡粪还是塞满了大便!你难道没去过朱府么?朱家会缺钱么?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牲口,算算,两头牛五百只羊,按2006年物价来算:一两白银按大米算等于2*94.4*2*1.75=660.8元!羊肉白银一钱二分=八斤,合计人民币九块五一斤,牛肉五斤白银七分五厘合计人民币九块九一斤!嚯,这么一算起来的话!一只羊算他五十斤,五百只样两千五百斤合计三百六十五两银子?啧啧,出手真够大方的!算上那羊一起,差不多五百两的样子,其实这只是朱少明的算法,按严格来算的话,一只成牛也得卖二三十两银子一只。
严毕观察着扳着指头算账的朱少明,觉得好笑!你这不是成心给人家王子找难堪吗?这还用算吗!就这么点东西,别看数目那么大,也值不了多少钱。“朱少明,你觉得怎么样?”里里可多担心的问道,只要拿回了玉佛,那些数字在往上加一点也是可以商量的不是!买卖不出仁义在嘛!好说好商量!
朱少明捡起桌上的同知刻章,这玩意金贵着呢!以后出去了,可以拿着这个招摇撞骗一下,比起这个里里可多的说的条件,显然这枚刻章值钱多了。转头望了望天色,三更天了,天色都泛白了些,是时候回去了,面对爹和翠碟担心,想及此,朱少明站起身,抱歉的对着里里可多道:“抱歉,二王子,玉佛,我给不了,你还是去别处寻找吧!”又摆过手,冲着严毕道:“严大哥,谢谢你的款待,明天若有时间,就请去府上走一走吧!不见不散!告辞!”
“哎,哎,别走啊!”里里可多跟在后面喊道,这个朱少明,谈不拢可以接着谈啊!本王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五百两不是钱么?一个普通老百姓,五百两银子够他们吃一辈子了!
“哦,对了!你兄长叫什么?”朱少明突然想起来还没问过里里可多兄长的名字。对于想对付自己或是有这种想法的人,名字都将进入到朱少明的黑名单中,严加防范。
“里里可布!”里里可多想也不想,对答如流。他正愁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告诉朱少明,现在他一问,自己顺势告诉他又何妨!在朱少明的心中已经不确定的将里里可布与一人的面部特征对号入座了起来,若是猜的不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悦来客栈里住丁字号二号房的三人,那么那三人也到了土木堡?
“谢谢!”
里里可多觉得现在人财两空,朱少明识破了他的身份,他已经不适合在朱家待下去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举妄动,他知道,朱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严副使,暂时小王就住在这个望月楼里了!”
“荣幸之至!”严毕眯着眼睛说道,对于朱少明,他有他自己的想法,给他弄个一官半职的一方面是向他示好,另一方面,想将那件事告知与他!让他出面处理!
天边依然泛起了鱼肚白色的绸布段,朱少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思考着前因后果及要处理的一些事宜,这个里里可布与里里可多盯上了朱家,如果仅仅只是想要玉佛,为何不派人去偷取?如果仅仅只是玉佛,那么他们为何派那么多人手去鱼目混珠!如何仅仅只是玉佛,那么里里可多怎么会又与严毕搅在一起!
“少爷,我发觉那个王勇有古怪!”王兵跟在后头,摸了摸下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太怪了。不像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气度与本分,对着少爷看似尊敬,却丝毫不知道尊重语气里能瞧出他的身份不一般。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他就不晓得了。
“有何古怪!”
王兵想了想,眼珠子转了又转,终于有所收获,道:“深更半夜不睡觉,让我们去看戏,然后我们冲进去那房子,却发现里面的人死了!那么线索也就断了,接下来又带我们到望月楼,我们每一步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不正常!还有,进去之后,发现了严毕!少爷,难道你不觉得这事里透着蹊跷吗?”连他都能看得出来少爷哪有不知情的道理?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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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朱少明又想到了傅红颜,这个将玉佛扔给他之后就失去踪迹的女孩,然后偶然的机会,又被自己给.....现在,她还好吗?是否在心底怨恨着自己的无耻的行为。他真的好想大喊一声:“傅红颜,你给我出来!”可是他做不到,一个女人,你得到了她的身体,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呢!心不在一起,勉强在一起又能怎样呢!同床异梦,孤枕难眠!得不到那份心疼的结合可以称之为结合吗?
“少爷,你是不是想她了!”王兵在后头拍了拍朱少明的肩膀,少爷几乎很少多愁善感,偶尔有一些,也会很快的跳过去。他知道少爷心里苦,可是他王兵没用,帮不了少爷。“呜呜呜呜呜.....”王兵难过了哭了起来,那哭腔,那架势,有猛超朱少明果敢。这算怎么回事,少爷我不过是想到了某人,感慨一下,你小子哭什么?大老爷们,羞不羞!
“不哭了,咱回府!少爷给你找丫鬟暖床去!”
“呵呵,少爷,你不难过了?”王兵看到少爷来安慰自己,止住了哭势,泪眼婆娑的望着少爷嘿嘿傻笑,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眼下还是将乡勇们赶紧操练起来,早一天练成,早一天就有一手王牌!其他事,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那什么锦衣卫同知的官,先放着吧!总有用处的!他不相信严毕好端端的给他送官,肯定有什么事。
“没事!偶尔感慨一下!你小子别每次都来劲,说说,这两天干嘛去了?”其实朱少明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觉得王兵也有他自己的自由,不必什么事都跟他汇报,那样会失掉其原有的本性,一个人的魅力就在于他的唯一性于独特性。
“真的要说!!!!”
“你觉得呢?”
“我找了个女人!”
“噗!!”朱少明不得不对王兵侧目相看了,这小子闷不吭声的就找了个女人。这...变化也太快了些吧!一时间,朱少明心里五味杂陈,眼睛也瞪着闪烁的光。好事啊!男人就得有点追求,尽管有些人好权利,好酒,好赌。好女人也是一种追求!
朱凌志在门口已经恭候多时,走来走去的,身边还有着朱管家一起,这春寒冷峻的四更天,人暴露在外面很容易着凉。
“老爷,您看,那两人是不是少爷?”朱离指了指不远处晃晃****的向朱府走来的人影。朱凌志定睛一看,果然,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儿子回来了,他就放心了!
“朱管家,我们进去吧!门虚掩着就成!”朱凌志独自走了进去,当爹的不想让儿子担心。朱离轻轻的将门留下一条细缝,小跑着跟到了老爷后面。老爷表面上不担心少爷,心里一直都装着,因有这个儿子而自豪。自从孙家覆灭了之后,老爷脸上的那种欣慰之色不经常浮现了。他是担心少爷哪!担心少爷在外头惹怒了人,触了某些人的眉头。尽管知道少爷现在懂事多了,前车之鉴,老爷心里不安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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