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最近总是胡话连篇举止诡异。
比如在**的台词,变成这样了:“歌儿,给我生个宝宝……”
我:“我是男的……看见老子的意大利炮了?再说胡话就给我滚下去!”
路北川把我翻了个面,背对着他,继续:“今天晚上让你怀上不可……”
我说不出话来。
路北川脑子有坑吗?为什么企图和自然规律作对呢?
再有就是最近,他不让我做饭了,天天自己下厨,做些猪蹄啊鱼啊黄豆焖鸡啊的给我吃。
“好吃吗?”路北川一脸期待地问我。
“好吃啊。”我点头,路北川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他伸手在我胸口上摸来摸去,一脸困惑:“不是说吃猪蹄丰胸吗?怎么吃了这么久还没变大?你胸这么小到时候宝宝没喝的……”
“……”我怒摔,起身。
“歌儿?歌儿!心肝儿你别生气!”
心肝个毛,我肝都被他气成宫爆肝了。
我一进卧室就关上了门,路北川敲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我猜他肯定是找钥匙去了,藏浴室里去也没用,浴室钥匙他也知道放哪儿,于是我躲进了衣帽间的柜子里。
“歌儿?”我刚藏进柜子里他就进来了,到处找我,“歌儿?”
“秦小歌,你藏哪儿了?”路北川找进衣帽间来了,“菠萝包来找你玩哦。”
我不吭声,其实知道他找得到我,但就是不太想搭理他。
果真,没一会儿,衣柜就被拉开了,灯光照进来,路北川微微弯下腰,一手抱着菠萝包放进我怀里。
“它找你呢。”路北川摸摸鼻子。
我:“到底谁找我?”
“狗找你。”路北川蹲了下来,看着我,“汪!”
我真是瞬间就没脾气了,无奈道:“你干嘛老是宝宝宝宝的,我又不能生……你那么想生那我们离婚吧,你找个可以生孩子的结婚去,或者咱俩换换,换我干你,说不定我能让你怀上也不一定。”
路北川听着,嘴角竟然翘起了一些弧度,眼里笑意藏都藏不住。
我瞬间来火:“你干嘛?这问题很严肃,什么态度啊你!”
路北川伸手捏我的脸:“小傻子。”
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我就又傻了?我现在可是公司的首席秘书好吗?
“洗澡去。”路北川直接把我从里面抱了出去,连带菠萝包一起。
“你可以滚了。”到了浴室,他把我放下,捏着菠萝包的后颈把它轻轻扔到门外,紧接着一下子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光着结实健美的上半身。
“我不和狗一起洗澡!”我转身就要出去。
路北川抱住我就往浴缸那边拖:“进来了就由不得你。”
浴缸里的水哗啦哗啦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路北川的症状加剧了。
周末的时候,他带着我去逛商场。
“这鞋子好看吗?”路北川拿着一双鞋给我看。
“好看。”我十分赞同他的审美,“可是这两只鞋子加起来才只有我巴掌大,给谁穿呢?买回家去当摆件?”
路北川:“给宝宝穿。”
我:“……”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后在**,依旧是那套沙雕台词,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而且他这么激烈的折腾法,就算我真的逆天怀了孩子,也得被他顶掉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张佳莱,他没想到他表哥竟然变成了个神经病,当场捧腹大笑,差点儿没把头笑掉。
“这周末我和林衡结婚,你和表哥都要来,周六单身派对,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别叫他。”笑完之后,他递给我两份邀请函,一份是单身派对的,一份是婚礼的。
“搞得这么洋气,还单身派对呢,林衡答应你折腾?为什么不能让路北川来?”单身派对这种东西我只在欧美剧里看到过,结婚前最后的狂欢,我十分怀疑单身派对开到一半林衡会不会出现在派对现场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包扛走回家一顿猛那个啥。
“路北川算亲戚的嘛,怎么能来参加我的单身派对?”张佳莱离开之前,再三叮嘱我,严肃道,“我也结婚了,咱俩的孽缘就算真的完了,表哥以后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你了。”
我心里呵呵呵,嘴上也十分虚伪:“他以前真的挺担心的,现在你结婚了真是太好了。”
张佳莱:“记得打扮得帅一点儿,给我挣面子。”
我:“……”
周六转眼就到,单身派对开在林衡的别墅里,离我们家的一栋别墅挺近的,晚上要是晚得太晚又不想睡在林衡家的话可以去那里过夜。
虽然张佳莱让我打扮得帅一些,但我这么帅的帅哥,稍微一打扮,很容易抢走他风头的,所以还是挑了一套最简单中规中矩的衬衣加西裤,我不太爱穿皮鞋,随便搭了双板鞋就出门了。
“完了,还是很帅,会抢佳莱风头的。”电梯里,路北川和我一样的打扮,背着个运动风的胸包装着我俩的手机和家里钥匙车钥匙一堆小东西,上下打量我。
他坚持要和我一起去。
我摊手:“那我也没办法了,到时候找个角落躲起来好了,你最好也和我一块儿躲着。”
“当然和你一块躲着,就是去看着你的……长得实在是招眼,每次一起上街,就没有不回头看你的姑娘。”路北川掐着我下巴端详我的脸,“宝宝要是像你,不好。”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迅速黑了,把路北川按在墙上一个提膝顶了他屁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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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派对来得人竟然还挺多,花园里到处都是英俊漂亮的男男女女,有一些我还认得,好像也是模特或者演员来的,当年张佳莱的同事。
路北川拿了个碟子装了些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们在林衡的大花园里的花架下面坐着看他们玩游戏跳舞。
很多人互相搭讪,中间路北川去上了个洗手间,立马就有个长得还可以的男的过来和我说话。
“小帅哥一个人?”长得还可以男问我。
“结婚了。”我很轻易地就看出了他想干嘛,把手上的结婚戒指亮给他看。
长得还可以男并不死心,递给我一杯酒,跟着酒杯一块递过来的,还有一张纸。
“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
“不需要,谢谢。”路北川回来了,接过了长得还可以男的纸条,然后塞回他的衬衣口袋里,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搂着我腰离开了。
这一周公司里事多,周五我和路北川都没睡饱,加班到凌晨,今天再不早点儿回去睡的话怕影响明天参加婚礼,我们只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第二天婚礼去了挺多人的,这几年国内环境又更好一些,能接受同性恋的人越来越多了,双方朋友亲戚同事乌泱泱来了一大堆。
看起来就像寻常的异性恋结婚一样,只是花拱门前携手站着的是两个英俊挺拔的青年。
交换戒指后林衡当中拥吻了张佳莱,婚礼现场一片掌声和欢呼。
“真好。”我鼓着掌,在路北川耳朵边上说。
路北川转过头来看我,笑,伸手喂了块小点心进我嘴里,低声道:“还记得我们那天饿着肚子结婚吗?”
我顿时就笑了:“记得,饿得我简直想逃婚。”
“现在可逃不掉了。”路北川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
“怎么逃不掉?”我故意问他。
“孩子都有了。”路北川晃着我的手,又开始他的日常扮演游戏了。
“生生生,给你生,生不出来也给你生,行了吧?”我服了他了,干脆配合他一次算了。
路北川笑得眼里闪闪的。
又过了两个礼拜,路北川开始动手好几年前我睡过的那间次卧了。
改成了婴儿房。
我:“不是吧路北川,你玩也要有个度,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还是说你想领养一个小孩?”
路北川神秘秘兮兮地摇头。
布置好了婴儿房,他接到一个电话,立马牵着我的手出门,也不告诉我去哪儿,塞进副驾驶室系好安全带,载着我就冲了出去。
虽然他不肯说去哪儿,但总之不会把他这个值钱老婆卖了就行。
路北川带着我去了鲁城最好的医院。
“带我来医院干嘛?”我一头雾水。
“接一个很重要的人。”路北川非要卖关子,拉着我一路到了产科的病房。
我:“???”
“孩子情况很稳定,今天可以带回家了,路先生。”护士见路北川来了,把我们让进了病房。
只见病房里一排散发着温暖黄光的保温箱,透明的玻璃箱子里,是一个一个小宝宝。
路北川拉着我走到其中一个保温箱前,带着我弯腰凑近,轻声道:“这个是我们的宝宝。”
我有点儿难以接收这个信息,我们的宝宝?路北川生的?我也没那个过他啊,怎么生的?那要不是我生的?那更不可能了。
“这是你在外面和谁生的野孩子吗?”我郁闷极了,有点儿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发顿脾气在说,可是现在这场合又不行,而且这个小宝宝长得好可爱啊,对不起啊宝宝我不是故意骂你野孩子的,你没有错,是你爸爸的错,我把野孩子那句收回。
“什么野孩子?”路北川哭笑不得,“这是个弃婴,听说他妈妈是繁城的,生下来发现孩子身体不调好,养不起就丢医院里自己跑了。”
“这么可怜……”我突然想起我妈来,当年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愣是把一个娃娃拉扯大了,真的很厉害。这小孩比我可怜,我没爸爸,他爸爸妈妈都没有。
路北川又接着说:“鲁城离繁城那么远,我们能在这里遇见他,也是缘分,歌儿,我想收养他,行吗?”
宝宝安安静静地睡在保温箱里,小脸红扑扑的,让人喜欢的很。
“行。”我牵住路北川的手,“我们做他爸爸。”
路北川笑,声音放低了道:“你跟他说,说大爸爸和小爸爸接他回家。”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当爸爸,给菠萝包它们当爸爸不算,有点儿紧张,冲着保温箱咽了咽口水,极力温柔道:“大爸爸和小爸爸接你回家。”
路北川在旁边闷笑出声。
我才反应过来,胳膊肘捅他:“什么小爸爸?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开我玩笑。”
路北川牵着我的手一起放在玻璃罩上,温柔道:“爸爸们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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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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