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后悔啊!悔到肠子都要青了!
她在心里呐喊:儿子是我对不起你啊!
她的肚子又动了两下,花渔秧更加沮丧,母爱泛滥,如果在现代,扼杀新生命可是要坐牢的,特别死的是孕妇。
这个世界真的够残忍的,当人命为草芥。
眸光微泛着泪光,对这个世界她还是依依不舍的。
谁知道她老是那么短命的!两世都那么快死!特别在这一世刚刚尝到一点甜头就要死了。
一刻钟终于到了!水安然刚才在等待的过程中同样也是忐忑不安的,害怕玄卿找来,见到玄卿没有找来,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扩大。
花渔秧无语,发现这个女人说她阴也好,单纯也好,想她死,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啊。
看到祭司准备的放血工具的时候她差点气得吐血,她看到的分明是刑具铁女人的升级版,人家的工具上每根钉子都细如牛毛也密如牛毛,这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身上一滴宝血呢!
魅族的子民虽然对水安然有怨言,但是为了救王,他们不可能救花渔秧,但是他们毕竟能力低,不可能与水安然对抗的。
大家虽同情花渔秧也无奈,他们对水安然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望,觉得台上那个象泼妇的祭司,根本不配他们尊重。
“呵呵,水安然你真会精打细算啊,不想放过我身上一滴血,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笨了,这些血要新鲜的才有效力,你要那么多,不会保存的话,容易臭!你也是白忙一场。”花渔秧还想拖一些时间,故意与水安然说话,对玄卿重新燃希望。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太多!你现在自身不保了,还有精力来管我?”水安然听到她的话,手中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觉得她说有几分道理。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的,我也用过我的血来炼丹丸,血在最适当的时候用才有效,久了就会变质,有可能成反效果,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道理。”花渔秧嘴巴向上翘起,说的时候带着几分得意,斜视着水安然。
“呃?”水安然胸膛微微起伏,鼻子呼哧呼哧地呼着气,她怀疑上辈子跟这个花渔秧有仇的,总是被她气死。
“祭司,你觉得她说的话可有道理?”魅王面色凝重,他也是修炼之人,相当明白其中道理,侧过头来询问水安然。
“不要听她乱说,她最懂用心术了。”水安然有些心虚,最好咬咬牙,一口否定掉。
“随便你吧。”魅王自从身体抱姜后,心智也跟着变了,有些任由水安然摆布,见到水安然不高兴了,不再说一些反对的话。
“开始吧!”水安然美艳的脸上全是凝重,她当然不舍得白白浪费那些多精血,但是她太讨厌这个花渔秧,不想错过这个杀她的机会。
万一玄卿……她不敢往下想了,只想速战速决。
作为祭司,她要亲自动手,而且那么神圣的一刻,怎么会少得了她呢?
几个粗壮的侍卫把花渔秧押上刑台上面,花渔秧看到那个刑具,心都要颤了,假如说没有人来救她,她将会流血慢慢致死,俏脸开始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原来死对于她来说,并不遥远的,只差几步而己。
“玄卿!你快点出现!不然你将永远见不到我和宝宝了。”花渔秧想起上次她向天空呐喊,玄卿很快就出现了,现在她跟着呐喊,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下!
“哈哈……不用叫了,你家相会不用来救你的。”水安然一听她大声呼唤玄卿的名字,一抹狠毒飞快掠过眸底,换了一袭黑袍的她显得比刚才严肃庄重,同时全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水安然,你别过来!我会幻术的?你过来我就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花渔秧不得不出声威胁,并且在那里努力召唤她凤凰,可惜她的玄力和宠兽似乎毫无动静,丹田一片寂静。
“不用白费心机了,在你来魅族之前,我己经封住你的丹田了,你既不能唤出宠兽,又不能使用玄力,哈哈--”水安然一步一步缓缓向花渔秧走去,随着她的走近,花渔秧开始绝望了,这个妖女居然有这种能力,把她的玄力封了,怪不得她使不出半点玄力,之前还以为是肚子饿的原因。
“水安然,我家相公一定会找你报仇的。”花渔秧咬牙切齿道,她简直是恨透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要剥夺她的生命,那个魅王死就死呗,管她屁事!
她真的不想死,她还要生宝宝。
“哈哈--我敢说,他肯定不会找我报仇!”水安然闻言,笑声尖锐,十分刺耳,她狂笑了几声后,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认识玄卿?”花渔秧总觉得这个女人针对她,肯定是与玄卿有关,而且那口气那么绝对,听到玄卿的名字,没有表现出半点害怕。
肯定是与玄卿有交情,什么交情呢?她大吃一惊,不会是恋人吧?
“当然,认识得比你早,而且我们的交情不浅。”水安然嘴角扯过一抹嘲笑,似乎嘲笑花渔秧不自量力。
“你们是什么关系吗?”花渔秧内心升起一抹醋意,发自内心的,他从来没有听过玄卿说过有其他女人,突然间冒出一个认识他的女人,她内心肯定不好受。
“我们什么关系,这不是你要管的,总之象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她。”水安然嗤道,上上下下瞟了一眼花渔秧,眼神明显的鄙视。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吗?象你这种女人,我想啊,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害怕。”花渔秧反唇相讥,同时也想试探一些口风,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吧。
“哼!不想活了吧。”水安然差点要拨剑出来了,嘴角猛抖,长剑举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忿忿放下来。
“来人,把她押到刑具上!”她沉声命令道。
“哼!水安然,你杀了我,玄卿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花渔秧坚信玄卿一定会替她
报仇的,见到侍卫上前拉她到刑具那里了,伸出脚踢向那些侍卫,那些侍卫左闪右躲的,就是抓不到她的。
水安然不得不亲自出马。
“杀了你再说,更何况到时杀了你,你也看不到了,哈哈--”水安然上前扯着花渔秧,花渔秧不肯,她们又在那里磨蹭了一会。
好不容易把水渔秧拉到刑具前,七八个侍卫出动才把她的手脚绑起来。
花渔秧不敢乱动了,因为她的背后就是细如牛毛的钉子,她要坚持到最后一秒钟,她绝望,但是没有绝望到彻底。
“花渔秧,你死了我会为你烧多一些纸钱的。”水安然冷嘲道,己经是架子上面的烧鸭子,看她还会飞吗?
花渔秧嘴角扬出一抹冷笑,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如果再有来世,她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蓦地一笑,笑容凄美到极点,优雅一甩额前的青丝,微微一展笑意:“谢谢你。”
人家那么好心,在她死后还记得她,她当然要说谢谢了。
水安然以为花渔秧会歇底欺里大吼大叫,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忍得,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是不是惊吓过度了?”水安然开始施法,缓缓向花渔秧袭去,想催晕她。
“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别太小瞧我了!”花渔秧唇角扯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死也要死得好好看看的,她花渔秧怎么可以少了气节呢?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耀眼的光芒涌出来!刺伤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力量之大,水安然被击到一边去了!
“什么情况啊?”水安然被震到了!彻彻底底地震到了!这个花渔秧身上难道还有其他的秘密吗?她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一颗晶莹通透的石头悬挂在半空中,闪闪发光。
“呃?”即将被水安然放血的花渔秧也怔住了,啥时候她的身体里面有一颗石头是她不知道的。
这颗石头是谁的?
她突然间想起玄卿上次说过,上次他丢了一颗妖命石,不会是这颗吧?
怪不得玄卿会找不到,原来一直在她的神识里面,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也不知道。
由于刚才的妖命石散发出来的力量太大,花渔秧的身子贴到刑具上,后背一阵生疼,被那些针刺到了,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手脚又被捆住,她不能动弹,她只能是紧紧地咬着牙关,挺着这些疼痛,把后背移开,汗水渗湿了头发,同时庆幸,那个水安然暂时不能对她动手,那么她不用死那么快。
她希望这颗妖命石继续散发力量,缠住水安然。
“妖命石,原来是玄卿的妖命石!”水安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玄卿的妖命石居然在她那里,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水安然不知玄卿丢失妖命石的事情,黑睫毛闪了闪,眼睛里面射出来一丝又一丝的寒意。
刚才被妖命石一击,水安然的元气大伤,好半天才爬起来,嘴角溢着血丝,样子非常狼狈,头发凌乱。
魅族的子民一个个惊讶极点,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从花渔秧的身体里面冒出一颗石头的,而且那颗石头连祭司都打败。
顿时他们的目标转移了,以为花渔秧是哪方的神,一个个停止了呐喊,眼睛流露出佩服之色,对于一些神奇的东西,他们都是抱着好奇的心理。
石头似乎懂人意,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继续散发着璨灿的光芒,力量非常强大,刚才昏沉的天空瞬间如白昼,十分刺眼。
魅王眉头紧紧地蹙起,感觉这种力量非常熟悉,细细寻思了一番,终于弄懂了原来那一回事。
妖王?!他重现世间了!这明明就是妖王玄卿的妖命石啊?他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如果玄卿真的找来,这个女子对他来说非常重的话,有可能会引起两族战争。
“祭司,这次放血大会暂且停止吧。”他轻咳了两声,胸膛正在隐隐作痛,刚才受到阻力一击,血气攻心,咳得更加严重。
水安然哪里听得进去?对于她来说,现在病重的魅王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傀儡,她表面对他言从计听,但是背地里己经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慢慢掌握一些重权。
她不让魅王死,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野心,现在她己经被妒忌蒙住了眼睛,她妒忌花渔秧!妒忌的原因不是她喜欢玄卿,而是觉得象花渔秧这种普通的女子不应该配拥有玄卿的爱。
她要杀了花渔秧才甘心,只要是比她幸福的人,她统统都要他们死。
“花渔秧!我今天要杀了你。”水安然负着重伤,也要持着长剑向花渔秧的头刺去,花渔秧头一偏,长剑正好砍在捆在刑具的绳子上面,绳子应声而断,花渔秧的身子一侧,躲过长剑,水安然再躲,水安然再砍,花渔秧又一侧,脱离那个刑具了,但是手脚还是缚着,她急中生智,身子一滚,滚到地上,来到刑台的一角,用尽全力磨擦刑台的边缘。
水安然因为受伤了,动作缓慢,当她来到花渔秧面前时,花渔秧的手己经解脱了绳子了,她快速解开脚的绳子。
后背己经受伤,血淋淋地流着,细细密密的伤口,白袍被渗满了血,全是细细密密的血迹。
再疼总比死的好吧,今天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自己和宝宝。
长剑向她劈下来,花渔秧敏捷地翻到一边去,丹田被水安然封住了,无法使用幻力,只能是靠避闪了。
如果不是水安然己经受伤了,花渔秧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花渔秧也一直坚持着,坚持着……
花渔秧向人群跑去,一颠一颠的,那些人见到她们往这边砍过来了,所有人一哄而散,害所伤及到自己。
临难当头,哪个不是顾着自己?哪个会想到花渔秧是
一个孕妇,上前帮一下。
“花渔秧,你别跑了,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的!”水安然好象是发颠一般,拼命地向花渔秧砍去。
半空中那颗石头渐渐消失在远方了。
花渔秧见到石头消失了,暗呼不好,连石头都要跑掉了,代表着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魅族了,眼泪不争气地滚了下来,晶莹的泪珠挂在苍白的小脸,看得有几分惹人怜爱。
魅王想阻止水安然的攻击,谁知道水安然根本当他的话为耳边风,他才明白,自己由于身体的问题,己经无法信服于人了。
他内心感到一阵悲哀,如果能把他的病治好多好啊?但是现在的形势不宜放花渔秧的水,从那颗妖命石可以得到这个女子在妖王心中的地位,可以把自己最重要的妖命石交给她的,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万一妖王发起战争,吃亏的就是他魅族了,魅族在几个族中算是比较弱的,只因这里的人寿命比较短,培养出来的人才到一定的时候就死掉,这样一来,根本无法培养自己的忠信。
不过一直以来,他魅族与其他族井水不犯河水,其他族也是很少攻击他这个族的,因为魅王一直以来的宗旨,是做人要低调,什么事都量力而为。
他当王己经有几万年了,一直与其他族和平相处,他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引起与妖族的战争。
“祭司,停手!这样会引起各族的战争的。”魅王缓缓地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由侍卫搀扶着,声音虽有些虚弱,但是威严依然在。
水安然不得不停下来了,趁着空隙,花渔秧坐在地上休息一会,用手紧紧地护着肚子,她欣喜,刚才一番剧烈运动,宝宝没事。
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从手心传来一阵颤动,她知道是她肚子里面的宝宝在给她力量,让她坚持!
“宝宝,妈咪一定会保护你的。”她柔柔道,每一个女人天生的母爱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
“魅王,她是一个祸害精,今天一定要非杀她不可,不然以后会给我们族惹来麻烦的。”水安然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总之是要杀了花渔秧。
“你杀她才会惹来麻烦,难道你不认得出来那是妖王玄卿的妖命石吗?万一他寻过来,我们族就会惨了。”魅王不是害怕,而是小心谨慎,这个弱小的魅族能生存到今天,也是他的细腻心思有关。
做人低调,不惹事生非。
“但是……”水安然很不甘心,哼了一声,俏脸上除了怨毒就是怨毒,渐渐恢复了理智,最后为了大局着想,暂且放过了花渔秧。
“魅王,那我们要怎么样处治她?”水安然不可能放过花渔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按照她所说,为本王炼一颗丹丸看看,兴许能治好本王的病,不用杀了她,不然真的惹怒了妖王,我族真不是他族的对手。”魅王忧心忡忡,他有自知之明,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要好好保护他的子民。
“魅王,这好象便宜了她了。”水安然很不甘,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想杀掉这个碍眼的女人,现在居然弄成这样?这个女人真是命硬,每一次总被她逃掉。
“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本王也是为大局着想!”魅王虽然病了,但是威严依然在,本来想抗旨的水安然心中纵然有不满,最后不得不服从,因为魅族有一个奇怪的规律,王只能有一个,其他人的寿命却非常短,只要这个王死了,就代表着这个族也跟着灭亡了。
作为祭司当然最清楚这些东西了。
“是的。”水安然微微躬了一个身子,行了一个礼,眸底满满的计算,她正想着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把她给杀了。
当侍卫把这个消息告诉花渔秧时,她还怔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变化无常,不过宝宝总算是有救了,那个魅王也不算是昏君,没有完全被那个颠婆牵着鼻子走。
只是她己经受伤了,刚才心理严重受到恐吓,这些损失必须要跟这个魅王算算才行!她不能白受这些苦头,只是她现在在他们手上,只是任人宰割的猪肉而己。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们谈条件?
不过,她跟魅王谈条件还是可以的,现在只能是靠自己了,不能再想着依靠别人了,谁也不可靠,只有自己可靠。
她由侍卫搀扶来到魅王前,后背一阵阵发疼,丹田又被封了,不能疗伤,跟废人没有两样,还好,脑子没有坏掉,没有断手断脚,水安然没有坏到透顶。
“魅王,你同意了小女之前所说的吗?”花渔秧想不到她随意所说的一些话,居然到最后救了她,看来随机应变,急中生智她还是发挥得挺好的。
“是的,本王也是不是残忍之人,不会太为难每一个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本王疼惜每一条生命,只是本王的病,请问花姑娘可有方法治疗得到?”魅王脸上挂着愉悦的笑意,略带苍白的脸有一些虚浮,想必是吃药太多导致肾虚了。
阴阳不平衡,身体怎会好?花渔秧暗暗观察起魅王的神色,心中早己经有了诊断,要怎么治他这种肺结核,这种肺结核在古代相当于绝症,但是在现代只是算是一种难治的病,不会是绝症,她可以根据在现代所学到的药方为他抓药。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病宜适慢慢治疗,不宜操之过急,不然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就算是吃了有她的血的丹丸也不一定彻底好起来。
“魅王,你这种病只能是慢慢治,不可能一步到位的,等下小女会开一些药方,每天煎什么药?什么时候喝?结合营养,相信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转的,请你相信小女的话,小女绝对不会骗您的。”花渔秧真诚道,她看这个魅王也不是那种可恶之人,之前她咒他死,是因为她没有看到他之前,看到他之后,再经过观察,她发现这个魅王也有无奈之处的,是完全被水安然牵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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