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芽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亮,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就恼了,一把抓起被子遮住胸口*光,催道,“你快走,很晚了,我还要睡觉呢。”
他却把外衣一脱,躺了下来,“我跟你一起睡。”
她岂会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伸手用力去推他。
可是,哪里推得动,他好像一座山一样,任她使出浑身的劲道,连一寸地方都没有挪动。
她无语了,跪坐在旁边,温声软语的劝道,“我说真的,你快点走罢,不然被他们发现可不得了。”
“怎么不得了了?你反正要嫁我的。”他算了下时间,“大后天就是五月十八,今天睡一起,跟过两日睡有多少差别啊。”他右手用力,把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怎么样,我今夜睡定了,保管他们不会发现。”
她伏在他胸口,耳朵根都红了。
两个人的衣服都很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坚硬。
她的身子微微扭动起来。
那两团软肉也跟着动了又动。
他实在按耐不住,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下方,低头寻到柔软的地方,张嘴就亲了上去。
亵衣能有多厚,就跟隔了层纱似的。
她两点嫣红顿时突了起来。
他兴奋不已,头埋在中间,下身在她两腿间蹭来蹭去。
顾春芽心知再继续下去,她的贞洁就要不保。
虽说她一个现代人不太在乎这些,可是,要真的被家里人发现,她跟傅琅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傅琅。”她叫他的名字,“咱们成亲的时候,你晓得不,**要垫雪白的棉布的。”
“啊?”他茫然的抬起头。
“要是咱们那啥了,会被人发现的。”她说道,“你的大伯母来了,到时候她肯定会主持仪式。”
双方成亲,两家都要有长辈,傅琅的父母虽然不在了,可傅家还有人呢,卫大夫那时候也写了信过去,前几日,傅琅的大伯跟大伯母已经到了,当然,也吃惊了一回,以为傅琅当真不成样子,逃婚了,不过他们肯定会等到五月十八,看到结果再走的。
现在傅琅回来了,他们定然也松了口气。
傅琅还是不太清楚。
顾春芽又进一步解释道,“我会被人瞧不起的!要是这样,就是你害的,你懂不?”
他终于知道什么意思了,垂头丧气从她身上爬起来。
她赶紧拿被子包住自己,生怕他又兽性大发。
“那我走了。”他低下头亲亲她的脸,咬牙道,“过两日再同你睡!”
她无语,踹了他一脚,叫他赶紧走。
他临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警告道,“成亲后,你不准再跟方景一起出去了。”
“为何?”她挑眉,“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不许!”他道,“除非我在,你不能单独跟他出去。”
“你有本事天天看着好了。”她逗他。
他认真的想了下,“也好,你以后每日教我做点心,咱们样样都一起做。”
顾春芽无力回话。
他得意的推开门出去了。
第二日,顾春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来。
被他那么一撩拨,她实则也是春心**漾,过了好久才睡着,但想到昨晚上的情景,知道他回去肯定比她还难受,她顿时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顾冬儿高兴的冲上来道,“春芽,傅公子回来了,他没有想抛弃你呢!”
“哦?”顾春芽假装才知道,问,“你听谁说的?”
“卫大夫带着他来赔礼道歉了。”顾冬儿道,“就在堂屋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顾春芽摇摇头,“不去了,姐倒是去看看,听他是因为什么才耽搁了那么久。”
顾冬儿只以为她在生傅琅的气呢,便答应一声出去了。
傅琅昨日半夜回去,第二天到卫大夫那里赔罪,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卫大夫考虑到他就要成亲,身上打伤了也不好,便忍住没有动手,又听他说的可怜,不过是伤心了才走的,卫大夫又心软下来,说了几句之后,领着他来顾家,希望顾家的人能原谅傅琅这次犯下的错误。
谁知道那几个见到他回来,不知道多高兴,哪里还会怪他。
顾应全笑道,“年轻人么,难免玩玩就忘了时间,他能准时回来就行了。”
“是啊,是啊。”杨氏也道,但还是追问了一句,“你不会再走了罢?你还是愿意娶咱春芽的罢?”
傅琅忙道,“岳父岳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春芽一步了,一定会做个好相公的,也会好好的孝敬岳父岳母。”
杨氏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傅琅四处看看,没有见到顾春芽,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她马上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每日都会睡在自己身边,他又高兴的像个傻子一般。
顾冬儿回来笑道,“说是贪玩去了庆阳城,结果那里发大水,才回来晚了。”
傅琅可以跟卫大夫说真话,可对其他人,他说不出口,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借口,庆阳确实经常会发生水灾,别人也不怀疑。
一时皆大欢喜。
两家急匆匆的准备成亲的事情。
幸好两边的聘礼,嫁妆都是早就弄好的了,要办酒席也容易,陆采石三个就是厨师,所以虽然仓促,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到了那一天,顾春芽坐在卧房里,身上穿着顾冬儿亲手做得嫁衣,杨氏给她梳头发,方茹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旁边,众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八年了,她同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年,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就过去了。
这些年,若不是家人的真诚善良,体贴温柔,支持纵容,她也不会过得如此快活,如此的洒脱。
正因为觉得幸福,八年才显得那么的短。
她终于明白,难怪出嫁时,女儿都会哭,她以前没有体会过,现在才真切的知道,原来是有这份深深的不舍!
她就要像顾冬儿,像方茹,嫁去别人家了。
自此后,这里只是她的娘家,意义再也不同。
见她哭的伤心,杨氏也哭了。
其他几人都来相劝。
外面鞭炮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柳氏道,“快,你们家姑爷来了。”说着就给顾春芽罩上红盖头,领着去了堂屋。
女儿出嫁前,都是要给父母告别的。
顾春芽跪下来,给顾应全夫妇行跪拜之礼,扣了三个响头。
顾应全眼里也含了泪,但更多的是高兴,最小的女儿最终嫁出去了,好像了结了一桩很大的心事,杨氏亦是如此。
顾明瑞在门口蹲下来,说道,“快上来,我背你出去。”
她听得出来他的语气,现在顾明瑞一定是笑容满面,她慢慢爬到他背上,小声问,“哥哥不伤心吗?”
“我伤心啥?你早点嫁过去,早点生孩子,正好给咱两个孩子做个伴,将来冬儿再搬过来,可不是热闹。”
顾春芽咬了下嘴唇,“我嫁人了,跟哥哥可不像以前一样了,我是傅家的人了啊。”
顾明瑞哈哈笑起来,“唯独你嫁傅琅,我不伤心,我看他只会变得跟顾家的人一样,到时候咱们家是多了一个上门女婿,你信不信?”
顾春芽顿时无语。
不过也是,离得那么近,傅琅又没有父母的,对她又好,她嫁过去,生活方面会改变的地方真的不多。
顾明益跟在后头,轻声道,“要是傅大哥欺负你,二姐可要告诉我。”
“咦,你不是跟他很好的么?”顾明瑞回头道,“我跟你讲,春芽不欺负他就不错了,你还担心这个!”
顾明益哈的笑起来。
顾春芽在顾明瑞背上用力敲了一记。
他“哎哟”一声,叫道,“看看,多狠。”
顾春芽也忍不住笑了。
临到花轿前,顾明瑞停下了脚步,放她下来。
“我妹妹以后可要靠你照顾了。”
她听到顾明瑞跟傅琅说话。
傅琅笑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
鞭炮声再次响了起来,奏乐队也是吹吹打打,顾春芽进了花轿,花轿被抬起来,慢慢往康门桥而去。
院子里,卫大夫,傅琅的大伯傅冠安跟他妻子陈氏也一起在等待,眼见傅琅接了新娘回来了,他们忙回到堂屋。
陈氏当初听说傅琅成亲,带了她两个姐妹来的,都是个三十来许的有福气的妇人,陈氏请了她们当全福太太,铺床也是由她们做的,撒了花生,莲子,红枣,铜钱等等,都是有吉祥的寓意。
傅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傅琅父亲之故,还连累了卫家,因而,当初卫大夫要带走傅琅,傅冠安夫妇两个也没有阻拦,陈氏对这个侄子也是极为怜惜,这次怕成亲之时,他们家冷冷清清,也就请了好些人来,打算热闹一番。
其中一个全福太太就来扶顾春芽下来,去到堂屋。
傅冠安,陈氏坐在高堂之位,他们原本想让卫大夫也一起,被卫大夫拒绝了。
傅琅毕竟姓傅,他是傅家的血脉,所以傅冠安夫妇作为伯父伯母,还是比他更有资格来接受小夫妻两个的跪拜。
顾春芽上前,与傅琅并肩,行了成亲礼仪。
礼毕,她被送入了洞房。
PS,父母双亡,若是成亲的话,到底要不要向牌位叩拜,我不太清楚,哪位童鞋晓得的还请告知一声,谢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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