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冷,大家都穿着外套,所以我并不能直接感受到若麟的体温,刚才扶着他时,我无意间碰着了他的手,觉得是有些烫,不过我也没多想,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
现在陈叔特意说起这事,我便看着若麟,此刻他闭着眼睛,脸色通红,我伸出收来,在他额头摸了一下,还真是有些烫。
“依然,你来摸一下,若麟可别发烧了。”我的手本来有些冷,我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去摸额头,感觉不是那么准,便让依然来摸一摸。
“好像是有一点,怎么办,送他去卫生院吗?”依然有些担心地说。
“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听了依然的话,刚才还闭眼睡着的若麟,一下就睁开眼喊了起来,眼睛红红的。
“若麟从小呆在医院的时间,都快超过呆在家里的时间了,肯定是不想去,你们先把他扶回房间吧,我去给他买点退烧药。”依然说着,就去找药店了,徐妍忙说陪她一起去,张熙阳也跟了去,我与陈叔便扶着若麟继续往回走。
“天童,你有没有觉得,杨若麟这次回来后,变化很大?”等着剩下我们两人,陈叔沉吟着问我。
“我也有这种感觉,病情突然好转不说,性情似乎也变了,比以前话多了,也喜欢喝酒了。”我说出了自己看见的若麟发生变化的地方。
“唉,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陈叔叹了口气。
我琢磨着他的话,若麟的这几个变化,虽然有些突然,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病情好转了,可以继续活下去,就是好事一件啊,性格开朗了起来,也算一件好事,只有喝酒这个,现在看来,他不仅是喝酒,甚至有点嗜酒的味道了,勉强可以算件坏事吧,可只要控制一下,也不算什么大问题,陈叔为何要叹气呢。
回到房间,我们把若麟放到**,他的脸色还是潮红,呼吸有些重。
依然还没有回来,我与陈叔便在若麟房间里等他们,过了一会,我的手没那么冷了,便又去摸了摸若麟的额头,之后又摸自己的比较,这次我感觉不会错,若麟的确是有些发烧。
“若麟,你喝水吗?”我在他身旁轻声喊着。喝了酒的人都会口干舌燥,若麟有发烧,这种感觉一定更强烈。
“你们出去,我没事。”他含糊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我想着反正他等会吃药也需要水,便用电热水壶接了一些水烧着。
“快来,让他把药吃了。”依然推开房门,一边说着,一边拆着手中的药盒,徐妍跟在她的身后。张熙阳没来,应该是回自己房间去了。
水开了,我倒进杯子里,依然就去叫若麟起来吃药。
“你们出去,我不吃,我要睡觉!”听了依然的话,若麟大声喊了一句,这一句我们都听得很清楚。
“若麟,你发烧了,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依然劝着他。
“出去出去,快出去啊,我等会自己吃!”若麟此刻还躺在**,眼睛也闭着,只是声音很不耐烦。
“依然,要不药放这里吧,若麟,你等一会记得吃啊。”我见依然的好心换来了若麟的不耐烦,对他有些不满,却又不好当着依然的面吼他两句,就劝依然别管他了,费力不讨好。
这个时候,陈叔走上前去,摸上了若麟的脉搏。可刚摸上两三秒时间,若麟就甩开了手,同时说着:“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依然,叫了陈叔他们,就往外走去,心里想着,烧吧,把你烧糊涂了才好!
临出门时,陈叔又回头看了若麟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出得门来,依然把房门关上,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陈叔,天童,妍妹,若麟他不懂事,你们别放在心上啊。”
“依然姐,怎么会呢,他是酒喝多了才这样的。”徐妍看着依然一脸的愧疚,忙着安慰起了她。我与陈叔也说没事。
回到房间,我问陈叔,刚才怎么又想起去摸若麟的脉搏,他说想看看若麟体内还有没有
两种脉搏。我便问他摸到没有,他说时间太短,只感受到了强烈的调动,没来得及感受之前那微弱的脉息。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听着门外有些动静,好像是有人在转动房门把手,我细听了一下,这声音来自若麟房间方向。
我有些好奇,便打开了房间门,走出来时,我看到的却是依然站在若麟房门口,手还放在房门的把手上面。
“怎么了?”依然听着我开门的声响,正看着我,我便轻声问着她。
“我还是有些担心若麟,准备进去看看他,这房门好像是锁住了。”依然回答我说。
依然说完,我也试着转动了一下把手,的确是从里面反锁了。看来,若麟已经清醒了一些,要不然,一个醉酒的人,怎么可能记着下床来锁门呢。
“别担心,他能锁门,就证明他没什么事,他喝了酒,一定睡得香,你回去睡吧。”我劝着依然。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非要把若麟叫出来有些不妥,摇了摇头,便回了房间,我也回了自己房间,上了厕所后,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后,我们一行人去吃早饭,依然又去叫若麟,叫了好一会,里面传来了一句:“姐,我不吃早饭,我还要睡。”
这句话听起来,还算有些礼貌,语气也不冲,比昨晚上他喝了酒说的那些话中听多了。
依然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没事,也放下了心,不再劝他。
这几天在饭馆吃饭,除了我们,其他的都是本地人。本地人聚在一起,说的也就是镇上每天发生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没什么有价值的,我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今天早上,旁边位子上几个人谈论的事,却是让我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老江家的大女儿,昨天晚上被人强奸了?”
“你小点声,老江经常来这里吃早饭,可别让他听着我们在谈论这事。”另一个声音说。
“不会的,他们一家人都去派出所了,哪还有心思吃早饭呢。”之前那个人笃定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从那里过,就看着他们一家人上了派出所的警车,没听到详细经过。”又有一个声音插了句嘴。
“警察到现场时,我就在那里了,听了个大概。老江的大女儿江英不是在县城上高中吗,周末才回到了家里,今天早上起来,江英的妈去叫江英起床,叫了好一会房间里都没有动静,她妈便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女娃娃都有隐私,锁门也是正常的,她妈以为她晚上玩电脑玩晚了,不再叫她,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故作神秘地问了一句。
“你卖屁的关子啊,快说快说!”他这一停,旁边的人都催着他。
我看了一下,我们这边几人的脸上也都是好奇的神色。
“好了好了,我说。就在江英妈准备走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江英的大叫声,声音很是惊恐,就连正在刷牙的老江都顾不得嘴里还有泡沫,忙着冲了过去。”
“切,得了吧,老江那时候有没有在刷牙,你怎么知道?”一个声音提出了质疑。
“这个,嘿嘿,我这不是为了突出江英那声音惊恐程度之大,以至于让人听了觉得有大事发生么。”那人干笑了两声。
“你少在那里添油加醋,拣重点说!”有人不耐烦地催着他。
“重点来了,老江夫妻站在门外,着急地问江英发生了什么事,江英大喊了后,就在里面哭,没有开门,老江急得一脚踹开了房门。”
“进屋后,他们看到,江英坐在**,不停地哭,老江见着没有什么事情,很是气恼,让江英别哭了,江英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江英妈细心,发现江英**有些不对劲。”
“江英妈先把老江推出了房间,这才又进去,掀开江英的被子,就发现床单上红了一片。江英都十六七岁了,早就过了第一次来月经的年纪,如果是月经的血,她不至于如此惊恐,她妈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先是安抚了江英,待她稍微好些后,这才问出了事情缘由。”
“不是月事之血,莫非是处女血?”一个人问道。
“嘿嘿,我也是这样想的。”
“啥?敢情江英被强奸只是你的猜测啊?那你还说得那么肯定?这要坏了江英的名声,当心老江找你拼命!”
“当时江英妈正要说出来事情经过,就被老江大声喝住了,警察也让她去了再说,之后他们就上车了。你想啊,老江不让说,肯定是丑事!”
听着那人前面的描述,我也猜江英那血是处女膜破裂流的血,江英如此惊恐,必定不是自愿,极有可能真被强奸了。
那人又说老江大声喝住了江英妈,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测,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女儿被强奸的事情啊。
作为一名刑警,我马上分析起了案情,在猜测出江英惊声尖叫的原因后,最让我疑惑的是,既然江英的房门是反锁的,那强奸她的人是如何进到房间里去,完事后又是如何逃离现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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