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四诗齐出,碾压全场

时间流逝,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有不少学子已经完成诗作,提交了诗卷。

由于依旧是王太白第一个完成,故而这首先被拿出来的依旧的王太白的诗词。

且这一次,在场不少学子都颇有自信,只有极少数的那么几个人略有遗憾的摇了摇头。

“竹身断枝生新节,老根扎土迎南风。来年笔挺数十丈,盎然绿意至苍穹。”

此次最先开口的乃是韩墨谈,身为汉林学院的院长,他自然也有资格点评这首诗,将诗词阅读完毕后,这才将诗卷递给了张若之。

“王太白的这首诗,乃是以竹为题,其中寓意着新生,以意味着人生纵然充满挫折,可总会挺过去,只要稳扎稳打,定然会一鸣惊人。”将诗卷交给张若之后,韩墨谈便望向周围席位的诸多学子道。

孟渊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不错,此诗甚妙,不愧为我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听闻太白小友还未选择书院,不如来我天元学府就读如何?”

每年张若之寿辰时,他们都会从这些比试诗词的学子当中,挑选一些颇为天赋者,以便为学院输送新鲜血液。

然而,王太白起身朝着两人拱手鞠躬,而后道:“孟府长,抱歉了,太白心中已有向往之地。”

说着,则又朝着韩墨谈行礼:“太白对汉林学府向往已久,不知韩院长是否愿意接纳学生。”

此话一出,立马气的孟渊明吹胡子瞪眼。

什么情况?

怎么又要加入汉林书院?

他天元学府难道不香么?

京城勋贵,多数都在他天元学府。

哪怕是国子监,那学生的名额也是有限的。

韩墨谈看了看张若之,这才回道:“既然太白愿意加入我汉林学府,那老朽自然是欢迎之至。”

“……”

懵逼。

孟渊明此刻彻底懵逼。

这一唱一和的,就跟商量好的,让他很没面子啊!

“王太白果然不愧为四大才子之一,这首诗代表新生与竹的坚韧,也代表着根基稳定,则迟早一天会震撼世人。”

“太白兄大才!”

“看来,太白兄此次有可能会位列前三甲了。”

叶崙等人拱手朝着王太白祝贺。

至于张若筠,却是胸有成竹的将手中的笔杆放下,接着望向何申那边道:“何老板,看你这次拿什么跟我斗,四君子为题,我只是手到拈来!”

抬头看了眼张若筠,何申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写完最后一句诗词,便让侍者将诗卷拿走了。

“有意思,我观何兄此次作诗用了这么久的时候,好像是写了不止一首诗啊!”

“不会吧?一炷香的时间,难道还能写许多首不成?”

“如果何申再次写出传世之作,这诗词比试再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

一时间,不少人都颇为震惊的朝着何申望去。

“张公子还是先想想自己吧!别等会输了,又不兑现自己的赌约了。”何申瞥了眼张若筠,转身回到自己的席位。

至于台上的张若之,面色却是愈发的阴沉。

原本他邀请何申来,其实就是为了让何申能够清楚的认知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要以为能写几首不错的诗句,就可以轻狂起来,不将他这位祭酒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啊!

这个何申还真是满腹经纶,笔墨如龙,诗词信手拈来啊!

诗词比试,都快要成为何申的专场了。

想挑点毛病,可何申无论是字还是诗词,都狠狠地在张若之的脸上来回摩擦,将其狠狠碾压。

哪怕是身为祭酒,迄今为止,传世之作,也不过才七八首。

想到这里,张若之看到侍者将何申的诗卷拿上来,立马就开始品读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这怎么可能!?”

大乾的这位祭酒,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震惊。

他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席位上谈笑风声的何申,拿着诗卷的老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如此完美的诗词,这是一介商贾所能作出来的吗?”

但这还不够。

因为何申写了不仅一首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读完第二首,顺着往下看,张若之面色变了又变。

竟然还有。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随着三首诗在张若之口中读出,在场所有人都闻之色变。

“这怎么可能,这是一介商贾应该有的才华吗?”

“怪不得韩院长邀请何申加入汉林书院为老师,原来……早看出何申乃有绝世之才啊!”

“无情啊,何兄!”

“完了,没救了,看样子这一场又是何兄要得魁首喽,咱们这些人,就是来给何兄当绿叶的。”

每一首诗词,都足以震惊大乾文坛。

亦如何申先前的《狱中秋蝉》等诗词一样,这是妖孽般的存在啊!

先前京城有人吹嘘何申有大乾文首之姿,而今这些诗作一出,整个大乾文坛,恐是要将其奉若神明啊!

“我等这次输的不冤啊!”

“太他妈妖孽了,这让咱们还怎么玩?”

“罢了,以后有何申的地方,只要是关于诗词,注定他才是那最为璀璨的烈阳,而我等……连米粒之光都算不上啊!”

所有学子都为之叹服。

又是三首传世之作。

恐怕张若之这个祭酒,活了七十多岁的大儒,也没何申这一会儿作出的传世佳作多。

“这……这不可能!”张若筠快疯了。

直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得罪了怎样的存在。

吊打。

纯纯的吊打啊!

将他张若筠的颜面,狠狠地按在地上。

甚至都不用手打,他的脸已然在地被狠狠摩擦。

主席位之上,张若之颇为不情愿的将目光转移到何申的最后一首诗上。

“扶摇何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县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乾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乾坤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话音落下。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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