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墨樱问道,她知道,沙罗绝对不是来看她这么简单。
沙罗笑了起来,说:“不是专程为看你,我是来喝云静公主的满月酒,顺道过来看看你。”
“你来看我,云飞扬知道吗?你就不怕他来捉奸,再给你一刀。”墨樱笑道。
“我去哪里,不用告诉他吧,我真后悔当初把你让给他。樱儿,因为我,你的人生才会发生如此惊天巨变,是我负了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的下半生。”沙罗拉着墨樱的手说道。
“殿下喝多了吧,我当你今天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了,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我希望,这些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对我好,对殿下也好。”墨樱用力挣脱了沙罗的手。
沙罗再度托起墨樱的手,放到唇边亲吻道:“等父王百年之后,我登基为王,我一定把你从他手里夺过来,他不配拥有你。”
“殿下…………”墨樱用力地抽回她的手,有些不高兴地说喊了一声。
“你就当我喝醉了,就让我发一回疯吧。墨樱,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迷住了。听说他对你不好,我想尽办法,通过母后替你说情。那时的我,只想着让你们和好,让他好好待你。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眼睁睁看着他把你的心伤透,哪怕是大逆不道,我也想把你拥入怀中,好好呵护,我是不是疯了,我想我真的疯了。”沙罗有些激动地说道。
“是的,你疯了,沙罗,不,我应该叫你王叔,你看清楚,我墨樱,是云王妃,你的嫂嫂。从你拒婚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墨樱冷静地说道。
“樱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可以。”墨樱马上拒绝。
“那天在香满楼,见他打你,我真的好心痛,他就算不相信我,怎能不相信你,你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啊。我受倒地,他狠心地将你送往军营,我却什么也阻止不了。樱儿,倒下之后,竟外在桌子底下发现了合欢香。我在他离开之时,死死扯着他的衣服,将燃了一半的合欢香交到他手里,让他赶紧去救你,好在你没有事。有人在屋熏了香,然后故意引我们进去,就是为了让他来捉奸,这个人用心其极险恶,经我多番调查,发现这个人的目标不是我,那个人只是为了对付你。”沙罗说道。
墨樱吃惊地看着沙罗,她不记得她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她?
“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你确定是要对付我吗?不是你的仇敌吗?或者是他的?”墨樱道,她一直觉得是沙罗或者是云飞扬得罪了人,从来没有想过,她才是别人的目标。
沙罗在桌边坐下,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出声:“是你姐姐,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我不知道。”
听完沙罗的话,墨樱木如呆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曾经对她说难产的事有可能是墨弦月所为,她还不相信。仙儿的婢女菊香说导致她难产的鸡汤不是仙儿下的药,那晚玉环曾出现在厨房附近,那时她还觉得菊香是在为仙儿开脱。觉得玉环就算在附近也不一定是她下的药,甚至觉得就算玉环真做了什么,也许墨弦月会不知道。她还在萱准备去找墨弦月问话的时候,为墨弦月求情。
墨樱此时才知道,墨弦月一直在为不能嫁给明浩耿耿于怀。她带着孩子出逃,墨弦月被云飞扬折磨的双臂脱臼,大腿骨折,她一定更加地恨自己吧。姐姐啊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我知道你可能念及姐妹亲情,不想跟她计较,但是你不得不防。”沙罗提醒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墨樱平静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他?”沙罗笑问道。
墨樱莞尔一笑,倒了一杯茶给沙罗,道:“你知道我会念及姐妹亲情,你肯定不会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沙罗,我都要谢谢你。”
沙罗接过墨樱手中的茶杯,笑道:“我喝你这杯茶,接受你的谢意,我可以放过墨弦月,但是如果她胆敢伤害你,我定不会轻饶。”
墨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多谢的话已说的太多太多,沙罗虽比不上枫哥哥那般贴心,最起码他会是一位知心的朋友,因为他了解她。
沙罗走后,一只白鸽从空中飞过,墨樱在院子里见到了吉祥,她马上明白过来,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傍晚的时候,云飞扬过来的,喝了很多酒,全身的酒味,墨樱知道,他必是收到吉祥的飞鸽传书了,知道沙罗来过了。
“樱儿,你不理我,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却跟他在书房呆了整个下午,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云飞扬抓住墨樱的手腕问道。
“做什么?做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常做的事,你管得着吗?”墨樱冷笑道。
“樱儿,你到底要怎样能原谅我?”云飞扬痛苦地吼道。
“我为什么会嫁给你,我和亲是为了什么,你把我的国家还给我,让我的母亲活过来,我就原谅你。”墨樱手力挣脱他的手说道。
“大王将母亲强留在宫里,如果我不带兵攻打墨国将攻赎罪,我担心母亲会出事。你的母亲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自杀,如果我知道她会寻死,我一定不会去追她。”云飞扬握着墨樱的双肩解释道。
“借口,借口,是你逼死了我的母亲,你是令我家国破家亡,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对爱情美好的向往。云飞扬,我恨你,我恨你。”墨樱用力咬住云飞扬的胳膊,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松开,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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