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修当然不会怕夜霆宇的警告。
这两人从来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过。
他把夜莺留下,就是报自己被威胁的仇,既然敢拿简兮威胁他,他夜霆修怎么会坐以待毙。
这不是在打脸,这是在用脚踩对方的脸!
……
简兮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需要搬出夜霆修的家。
为什么没有想过呢,其实她也不明白 ,就算是亲兄妹都有分别的一天吧。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这敲门的节奏,是夜霆修无疑了。
简兮现在难受得谁也不想见,她瓮声瓮气的说道:“睡了!”
夜霆修玩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睡了?”
简兮将埋在枕头里的脸抬起来,走过去不情不愿的将门打开。
她现在这副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实在不想被夜霆修看到。
“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成兔子精了?”夜霆修其实心里挺心疼的,偏偏嘴上还是要调侃。
“我才不是兔子精,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简兮觉得委屈极了,她问夜霆修,“阿夜,你是真的要我搬出来吗?”
是谁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怎么说过的话就不作数了呢?
夜霆修没说话,眸子里情绪涌动,他用尽全力克制,才忍住没有把对方一把抱进怀里。
当然不会,他怎么会让她搬出去。
见夜霆修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简兮眸子里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像是突然没有了电的路灯,黯淡无光。
简兮说:“我知道了,过完生日我就会搬走,但是我想一直住这个房间可以吗,我已经住了好几年了,有感情了。”
在夜家,又岂止是对一个房间有感情呢。
夜霆修点头:“嗯,房间你可有不用搬。”
简兮点点头:“阿夜,搬出去我会跟外婆一起住,她,她已经把简家别墅买下来了。”
“所以呢,一开始你就打算好了,兮兮,其实你很早就想搬出去了吧,比起我,你更想跟外婆住在一起是吗?”
那充满醋意的,哀怨的话语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他想叫我搬出的吗,不是他觉得我打扰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吗?
而且还是老情人见面勾勾缠,巴不得她快点走吧。
“我没有,阿夜,不是你要我搬走的吗?”简兮情绪有些激动,她很想质问夜霆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
还是说,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夜霆修突然就沉默了,只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简兮哑然,就好像一颗正熊熊燃烧的心被一盆冷水浇透。
就在简兮准备关门回房睡觉,夜霆修突然回头说:“生日我会为你准备好的,还有找个时间考个驾照,有东西送给你。”
虽然说的是有东西送给她,不用想也知道需要驾照的只有车。
还真是希望她能快点走,连车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她就可以直接开着车离开了。
夜霆修没想到一个成年礼物能让简兮联想这么多,要不然他怎么着都不会送车了。
这几天,简兮总和夜莺抬头不见低头见,夜莺除了第一天在她面前比较嚣张之后,后面倒是没怎么招惹过她了,两个人一直相安无事。
倒不是夜莺不想,而是夜霆修警告过她,如果再招惹简兮,就直接终止合作,如果不跟夜霆修合作,她就只能回到夜霆宇身边,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夜霆修说,只要她能帮助他把夜霆宇在京都的势力连根拔起,把他赶回海市,就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国。
这笔钱足够她下半辈子的花销,只要她稍微懂一点理财投资,日子一定不会比现在在夜家过的差。
夜霆修大概报了一个数目,夜莺很满意。
这几年夜霆宇的父母有意撮合自己跟他,如果不是夜霆宇被炸毁容了,也不会叫他娶夜莺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夜莺战战兢兢,幸好夜霆宇本人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只是想折磨也一女,折磨夜霆修,折磨自己,折磨当年参与到炸毁他半张脸那件事的所有人!
而现在,夜莺终于受不了了,选择投靠了夜霆修,如果一旦终止合作,凭夜莺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出国。
而且,她还把夜霆宇一部分的计划告诉了夜霆修。
夜霆宇认为夜霆修和黑桃k有关系,因为简兮是谷惜月的亲外孙女儿,而谷惜月不止将伊丽莎白之心项链送给了黑桃k,还和黑桃k有密切合作的关系。
而且黑桃k还拒绝了和夜霆宇的合作。
所以夜霆宇准备用蓝冰洁来对付黑桃k。
夜霆修本来是乐见其成黑桃k跟夜霆宇互相作对的,但是现在谷惜月掺和进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谷惜月吃亏而不管。
从夜霆修那里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谷惜月终于闹明白了。
原来那么多带着作品出走的人,竟然是被蓝冰洁出高薪挖了墙角。
蓝冰洁不愧是自己的关门弟子,在被自己逼上绝路之后还能反将一军。
原本应该落魄出国,此生无缘时尚圈的人,竟然还能杀个漂亮的回马枪,谷惜月都不得不为自己的这个前弟子鼓掌了,真是好手段!
“谷老师,您打算怎么办?”夜霆修说。
谷惜月暗忖,夜霆修怎么会关心自己的事,而且她现在是在黑秋公司,是黑桃k的合作伙伴,按道理来讲,夜霆修是巴不得黑桃k出点事才好。
毕竟他不知道黑桃k就是简兮。
果然,夜霆修下一句就是:“这件事不要跟兮兮说,她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之前已经在学校论坛闹出了一点风波,虽然只是个小问题,但是我不希望他和夜霆宇牵扯上任何关系。”
只有对手才最了解对手,所以,只有夜霆修才知道夜霆宇是个怎样可怕的人。
他才这么迫不及待希望拔出掉对方所有爪牙,这样才能保证简兮的安全。
他不能允许简兮就这么暴露在一条毒蛇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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