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蓝色水桶
我发誓,想过了自己可能认识的人,可没有一个人和他长得像。
这时,女人面猴突然挠了我一下。
“别被他**,这人是在催眠你!”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他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在念着某种密咒。
如果我没有犯病,一定早就注意到了,如今我精神不太好,又急于想知道那年轻人到底是谁,所以注意力不集中,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感觉那人在逐渐增大。
一注意到这个,我顿时大惊失色。
这个招数老头子曾经也用过,不是他在变大,而是我在变小!
想到这里,我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可不管用,在我眼中,那年轻人依旧在逐渐变大。
而且,女人面猴已经从我衣服里钻出来,她也在逐渐变大!
看来只有我中招了,女人面猴并没有中招。
想到这里,我想苦苦挣扎,被女人面猴一把拽住手臂。
此时的她几乎和我一般大小,我被她抓住后,几乎无力反抗。
她硕大的爪子在我屁股上猛地挠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发誓,从没有感觉如此疼痛过,这种疼痛简直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以至于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声音非常响亮。
惨叫是我不由自主的,同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女人面猴消失了。
低头一看,女人面猴竟然在地上坐着,而且,她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高度。
不,是我,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高度!
我揉揉眼睛,看着法阵中心的年轻人。
他一脸的诧异。
“真想不到啊...你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面猴...失算,是我的失算啊。”
他低头叹息着,话刚说完,所有的灯全灭了。
我的眼睛刚刚习惯亮光,突然间陷入黑暗中,顿时觉得一阵不适应,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一瞬间的盲视,我听到有脚步声擦过我的身边,往冷库门口跑去。
我知道那是接替我的年轻人,刚想去拽他的时候,想起挂在天花板上的大庆和胎儿。
猛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世界稍微清晰一点了,我看到大庆在上面正微微颤抖。
轻微的几下助跑,我猛地就跳了上去。
这次发挥得非常好,一跃之下,就跳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高度,双手摸到大庆的脚边。
大庆的脚踝处拴着一根细细的长绳,我右手拽住长绳子,用力拽了一下,没能拽开。
此时我和大庆两个人的身体都坠在这根绳子上,可绳子依旧十分坚固。
就在这时,女人面猴猛地从我怀里钻出来,用爪子狠命往绳子上挠去。
咯吱一声,绳子崩开。
我抱着大庆和女人面猴坠落下来。
落到地面时,我双手接住大庆,女人面猴趴在我脖子上。
把大庆平放到地上,我顾不上管他是否醒来,再次助跑几步,跳了起来。
这次,目标是那个未成型的婴儿。
一想到这个孩子,我心里就愧对栗子李。他为了这个孩子能付出自己的命,可我作为他的好兄弟,却没能好好保护它。
现在婴儿未成型就已经取出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和刚才的流程一样,我双手抓住绳子,女人面猴用爪子帮我隔开绳子,我抱着那个蓝色的小桶掉下来。
掉到地上的时候,桶里的**稍微溅起来了点,我双手持平,尽量维持住平衡。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桶的材质,比塑料结实,比铁轻巧温和,比木头坚硬,我从没见过这种材质。
小桶的**里,一个未成型的婴儿在里面浸泡着,还时不时的蠕动。
它还活着!
只不过整个婴儿的身上散发着绿色的光泽,也不知道是绿色**泡的,还是被鬼冥王附身的缘故。
我长出一口气,把蓝桶轻放下,然后俯身拍了拍大庆。
大庆这才缓缓醒来。
睁开眼后,他不管不顾的拽住我就打,嘴里不停嘟囔着:“你给我起来,不许你动孩子!我跟你拼了!”
我心里一暖,知道他即便是在倒下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保护孩子。
猛地抱住他,我轻声喊道:“大庆,你快醒醒!是我啊!”
被我这么一叫,他定睛一看,然后抱住我就哭。
“哥啊,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我拍拍他:“先不要哭,先出去,路上说。”
我拎起蓝桶,拽着大庆快速往通风管道方向跑去。
从通风管道上了小电梯,我长出一口气,看着大庆问道:“说说吧,那小子是怎么欺负你的。”
大庆眼圈一红:“三哥,我跟那小子算是结仇了,他太不是东西,我打不过他,他就刻意凌辱我,还,还...”
说着,他满脸通红,似乎有话不敢说。
“说,他还怎么你了?”
“他还...侮辱我父亲!”
大庆的眼神里冒出火花。
我顿时愣住了,那个接替我的年轻人一直说认识我,如今又侮辱孙大癞子,他到底是谁?
“大庆,你认识他吗?这个人到底是谁?”
大庆摇摇头。
我咬咬牙:“我明白了,咱们先说说一会儿上去后该怎么办。你听我的安排...”
我趴在大庆耳边,轻声说了一通,大庆刚开始不同意,后来在我的坚持下,终于同意了。
我握着他的手:“一会儿咱们出去,肯定会遇到很大的阻力,我的安危不算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个水桶送出去,送到医院,放在保温箱里,保温箱里还要放这种绿色**,明白了吗?”
大庆眼泪含泪:“三哥,那你能脱身吗?”
我点点头:“我跟那小子交手过两次,他似乎并不想过早的要我的命,只是想让我帮他达到某种目的。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说着话,电梯已经到了。
我按住大庆,自己先跳了出来。
楼道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我却从寂静中嗅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往楼道口走去,那里站着一个长长的影子。(明天上午十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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