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实在是太疼,她才不想多说一个字。
“总裁,时小姐因为伤的是耳朵,避免术后会留下后遗症,所以麻药我是点到为止的。这会儿麻药已过,疼痛感可能比较强烈。”医生向盛司衍解释,关于时欣桐此时的病情。
“很疼是吗?”他将时欣桐压着左耳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女人躺在病**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别碰我。”她嘴硬地呵斥一声。
“她可以出院回家去住吗?”他是不希望呆在这里的。
“可以,不过时小姐还需要输液,如果总裁允许的话,我愿意全程护理时小姐。”医生解释道。
“那就跟去盛宅吧。”盛司衍将病**的被子掀开,继而接过护士递来的,属于时欣桐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然后霸道地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疼……放开我……”时欣桐并不想被盛司衍,这般搂搂抱抱。
他想和她谈男女朋友,可是她的心却并不想。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好比是几天前才失恋。现在哪里有心思,再重新开启另一段恋情。
更重要的是,像盛司衍条件如此优秀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呢?
怕是刚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交付出去了,他就冷酷地把她给甩了吧。
“既然疼那就别动。”他强势地对她说道:“再动的话,我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她望了一眼,此时已走到的护栏前。这里可是四楼,摔下去的话,肯定会死得很惨。
罢了,她现在就像只剩下半条命一般,左耳实在是太疼,也不想再与他多争辩什么。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医院楼下大厅里等待的容天祺,见医院门厅的地方,停下之前盛司衍的车子,立刻起身躲到一边去。
果然,没过一会儿,电梯里就出现了盛司衍,抱着时欣桐的身影。在他们的前后还跟着保镖护着,即便有狗仔,那也无法拍到他们俩的全照。
容天祺目送盛司衍抱着时欣桐上车,却依旧没有勇气,立刻去拦住他们。
时欣桐在餐厅里还好好的,为何这会儿进入了医院,离开的时候就那么虚弱了呢?
盛司衍到底让医生对她做了什么。
在他们的车子走后,容天祺才去楼上打听。
“请问一下,盛总刚刚抱着的那个女人,她来医院做什么?”
“不知道。”女护士盯了一眼,头上包扎着纱布的容天祺,淡漠地回复。
她怎么敢将盛总的事情,随便告诉别人呢。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护士白眼顿时让容天祺意识到,他是不应该这么堂而皇之来问的。
他想了一个其他的办法,利用金钱才套出消息。
“她的左耳耳膜坏了,是几天前的事。今天是专门过来做耳膜修复术的,不过她的耳朵伤得很严重,就算做了这次的修复术,她左耳以后的听力,也不可能达到之前的效果。”
那名医生告诉容天祺的话,久久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几天前,那是什么时候?他记得自己清清楚楚的,打了时欣桐一巴掌,而且那天他还有看到她的耳朵流血了。
只是,出于对她的厌恶,还有反感,才会装作视而不见。
原来她来这里治疗耳朵,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把她伤成那样的。
如果时欣桐的左耳,以后真的会留下后遗症的话,他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
容天祺坐在医院大门口的石阶上,独自一个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身上的手机铃声,将他的思绪给拉回现实的。
那是助理给他打来的电话。
“喂。”他没有像漠视邵方琳一样,不接助理的电话。
“少爷,你在哪里?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容天祺听到助理的报告,立刻让他开车来这里接他。
大约二十分钟后,容天祺坐进车中,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仔细查看上面的内容。
“少爷给我的那个药,同宠物医院医生,从球球嘴里提出来的是一模一样。药里面的成分,含有微量的带有迷失人记忆的。如果是宠物吃下去,就会变得疯狂,失去理智。
人体的抵抗力比宠物要强很多,少爷长久服用这种药物,不但记忆会失去,连同记忆力也会下降。
若是再严重的话,最后变成……疯子……那也有可能。”助理向容天祺解释,那些文件上面的东西。“宠物医院里的医生说,球球已经彻底疯了,不可能再治好。
即便真的能够治好,那么以后也会变得痴傻,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活泼可爱了。”
容天祺那握着文件的手,不由得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将文件都变得扭曲起来。
那个女人当初不仅开车,把他给撞伤了。事后还在他的药物里面,加入了这样的成分。
这就是她口口声声说的爱他,想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离吗?
为了把他‘绑架’在她的身边,她是不惜让他以后变成一个疯子吗?
“少爷,你之前说这药,是你自己吃的。少爷你……”助理盯着满脸阴怒的容天祺,口中的话自然而然欲言又止。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你从来都不知道。”容天祺一边叮嘱他,一边将手中的文件,一点一点撕扯成碎片。“开车送我回容宅。”
“是,少爷。”助理也没敢多问,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事。
他刚到容宅不过几分钟的时候,紧接着邵方琳就赶回了容家。那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如果不是容家,有邵方琳的内应,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如此快速地赶过来呢?
“天祺……”邵方琳疯狂地往别墅里面奔跑,那呼喊的声音,仿佛十分畏惧,担心他会消失不见似的。
“少奶奶,你回来了。”助理在客厅里,见到她的时候,本能地叫着她。
“天祺呢?你家少爷在哪里?”邵方琳激动地质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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