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人就上了一旁的一匹快马,朝着宫内纵马而去。
宫中,养心殿,赵高徐徐走入在李宇耳畔说道:“回禀陛下,王黎一干人等已动。”
听闻赵高的话语,李宇方才点了点头:“还算迅速。”
看着李宇这幅并不在意的模样,赵高有些犹豫,最后脸上闪过一抹挣扎咬牙说道。
“陛下如此放心的将造纸术这般重要的东西交予一群武夫,老奴有些担心!”
赵高说完看着李宇没有任何反应,心中的忐忑稍稍放下了一些。
“毕竟这些武夫行事粗糙,而且都是京中的老油条,唯利是从。”
“既然陛下可以以利驱使,那么别人自然也可以,不得不防呐!”
赵高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李宇,一副为李宇考虑的模样却是让李宇顿时哂笑一声。
“呵呵,若是不交予他们,莫不成要交予你赵高,交予你们密谍司不成?”
听闻李宇话里中的不满,赵高原本垂下去的心顿时高高提起到了嗓子眼。
他脸上猛的滑落豆大的汗滴拜倒在地上颤声说道:“老奴该死,不该妄论陛下举止!”
“老奴和密谍司断无异心,还望陛下明鉴!”
“老奴只是过于担心,毕竟这些武官都是粗俗之辈,若是做不好陛下交代的事情,岂不是太坏事了?”,赵高虽然声音颤抖,但话语却是一句接着一句。
李宇的脸色从原先的肃穆消散为一片轻松,笑呵呵的将赵高搀扶了起来。
“朕不过是开个玩笑,大伴何须如此?”
“大伴和密谍司可都是朕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断不会怀疑尔等,日后无须这般冲动。”
看着李宇这副笑眯眯的模样,赵高的眼皮子微不可察的跳动。
小皇帝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揣摩!
李宇背手走到了一侧,看着后方的御花园,神色轻松的说道:“虽然武夫行事章法不够周全,但是那些人却有一个好头领。”
赵高眉峰一挑,试探的问道:“陛下说的可是那郑平?”
“然也。”,李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郑平心思缜密,而且饱读文书,虽不如文臣般远见,却也不是寻常武夫所能比拟的。”
“朕不过是借了王黎的手去用郑平的权力罢了,否则以王黎的资历,哪有资格让那些老油条甘心为之驱使。”
“这些人可都是听凭郑平的差遣罢了,毕竟在文臣面前,这些武官要抱团便需要一个官职过得去,且足够睿智之人。”
听闻李宇的话语,赵高心中的不忿消散了许多。
冷静以后他心中暗暗有些庆幸李宇并没有将这事派给自己,毕竟密谍司本来的权力便已不小,若是帝皇不加以限制,赵高反而要不安了。
毕竟在朝堂上,皇帝给的愈多并不一定代表倚重。
很多时候便和那百姓养猪一个道理,养肥了才好下刀子。
而如今小皇帝没有将所有事情派遣给密谍司,与其说是不信任,倒不如说是还没有对密谍司开刀的想法。
明白了这一点的赵高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自古的臣子向帝皇要权是个要命的活儿,既不能要的少了,以免被冠以一个尸位素餐的由头,把官帽都丢了。
而若是要多了便会招来帝皇的猜忌,一个不慎万劫不复,九族尽灭。
现在赵高清楚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个悬崖边,在小皇帝昏庸的时候,他手下的密谍司可是没少假借小皇帝的名头办事。
现在小皇帝浪子回头,诺大密谍司如何避得开?
“陛下英明!”赵高及时的拍了一个马屁。
“呵呵,诺大的武京,大大小小报团取暖的武官群体可不少,若非那王黎足够忠心耿直,那郑平足够睿智,这等要事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更何况这些人在京中为官多年,被文臣压制过久,心中积怨已深,轻易不会为朋党所用,故而可放心使用。”
“至于你们密谍司,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再多的就不用想了,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听到了李宇的话语,赵高连忙拱手沉声道:“回禀陛下,老奴自觉密谍司冗人过多,不好管理,是非过多。”
“老奴以为,需要裁撤人手,减少国库开支方为好。”
听闻赵高的话语,李宇点了点头:“毕竟是你御下,这些决定自己做便好。”
赵高听罢眼中闪过一缕寒芒,重重的点头:“老奴告退,这就去办!”
李宇挥了挥手,赵高便缓缓倒退出去。
待到他退到殿门口的位置,背后的衣襟已经被冷汗打湿。
直到转身走出养心殿的范围,站立在宫道上,一脸的煞白才缓缓回过红润来。
他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膝盖上的浮尘,眼中满是镇定。
这次他以进为退,从小皇帝的口里得到了自裁密谍司的首肯,也算表了忠心。
至于那要和一群武官争造纸术这个功劳,他自认为还不屑,毕竟功劳到最后还是落在小皇帝的头上,这些武官捞不到什么。
与其让小皇帝猜忌日渐庞大的密谍司,倒不如先自断一臂,将权力交回小皇帝手中。
想到此处,赵高嘴角勾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迈步朝远处走去。
数日后,上三国特使脸色恹恹的从鸿胪寺走出,身后是一群脸色笑容洋溢的武朝众臣。
“哈哈哈,诸位可要一路走好,回到国中当需速速推行此事才是啊。”
鸿胪寺卿王道忠站在台阶上拱手朗声说道,而上三国特使听罢,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
汉国特使僵硬的回了个礼:“必然,我等回国后便会立即将武朝诸位的商策呈上。”
“哼,尔等胃口当真是不小,所提的要求难度非人!”,唐国特殊一脸不满的说道。
“哈哈哈,唐国特使这话说的可不好听了,我等不过是以赢而提合理的要求。”
“若是我等双方位置对调,恐怕不把我武朝的商税扒下一张皮来也不罢休吧?”
鸿胪寺卿忽略唐国特使话语中的不满,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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