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澈回头望着自己的妈咪,见她愣站在那里,全程无视他的话,就直接跑过去,把她攥到盛司衍的身边,强行拉坐下去。
“妈咪是律师,又不是医生,这种事做不来。”时欣桐对着小家伙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胡来了。
“随便包扎一下,固定一下他的手,防止他再弄伤就行了。”小家伙坚持着说道。“盛总说处理了他的手后,他就得回家了。”他特意附加一句。
时欣桐是巴不得,这个男人早点滚出自己的家。索性就拿起绷带,帮他乱缠一通吧。
时允澈一直对着盛司衍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乱点鸳鸯谱,到底是对,还是错。
刚刚他和盛司衍坐在这里,两个人做了一个交易。
小家伙帮忙撮合着他们俩,等事成之后,他就给小家伙一大笔钱。两个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时允澈是因为时欣桐,漫画里的那个男人,是一个坏男人,伤了自己妈咪的心,所以才想要为妈咪找一个好男人,希望她能够忘记他。
鉴于这段时间,时允澈跟盛司衍的相处,感觉他人还算不错,长得帅,又有钱,还想要跟他妈咪在一起,他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反正目前是没有什么路子,比让自己的妈咪和盛司衍在一起,来钱更快的。
“妈咪,你的脚怎么了?”小家伙发现时欣桐右脚的脚踝,红肿了一大片。
“没什么,回来的路上,被一条疯狗给追了,跑得快了些,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小女人淡漠地说道。
“市区哪里来的疯狗呀?”时允澈担忧地说着。
“我想还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盛司衍突然握起时欣桐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啊……”因为实在是太疼,她本能地惊叫一声。
“伤得不轻啊,尽管脚踩风火轮,那也没有四个轮子快。”盛司衍拿起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把药水倒在手心里。重重地揉着小女人的脚踝。
“啊……轻点……盛司衍你放开我……”
他一下手,痛得她全身都在**,背脊发麻,沁出了冷汗。他肯定是在报复她。
“怎么了怎么了?”厨房里的安小洁奔跑出来。
“没事儿,盛总给我妈咪上药哟。”时允澈安抚着干妈的情绪。“不用担心,我从书上看了,扭伤需要用大力气,使劲地揉开里面的淤青,否则的话,会更加的严重。
当时可能会很疼,但事后就会舒服很多。”
“时允澈我是你亲妈吗?你居然帮着这个男人,想要‘毒害’自己的亲妈咪啊。”她背依靠在沙发上,真想一脚把这男人,从这里踹出公寓。
“我若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伤成这样,我才不会管你呢。”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着。“盛总,好歹我妈咪也是女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他开始数落着盛司衍。
盛司衍抬头盯了一眼时允澈,合着他是墙头草啊,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
“算了,干妈我去厨房帮你收拾吧。”小家伙看着自己的妈咪,疼成那样也是心痛。便拉着安小洁一起去厨房。
起初他下手真的很重,但绝对不是报复,而是真的想为她,将脚踝上的瘀血给揉开。
用时允澈的话来说,如果不揉开的话,明天一早起来,她绝对下不了地。
这会儿他放温柔了很多,不仅如此,为了减轻她的疼意,还轻轻地吹了起来。
时欣桐注视着那个男人,他半垂着脑袋,立体的五官,映入她的眼球,他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温柔如水。看着这样的他,她竟有点沉迷了。
盛司衍抬头间,深邃的眸子,刚好撞进了她的瞳孔中。小女人像做了一回贼似的,心虚得立刻将脸颊转向另一边,绝不再多看他一眼。
“明天记得去医院,我先走了。”盛司衍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临走前特意温柔地嘱咐她一声。
“……”她没有回答,装作没有听见,依旧不去看他。直到他的身影,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别过脑袋。
门轻轻地被关上,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刚才他在这里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意识。
脸颊这会儿跟自己的脚踝一样,特别的烫,该不会是她在发烧了吧。
“走了?”安小洁解开身上的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询问着那个走神的小女人。
“谁?”她本能地询问一声。
“你傻呀?这个公寓里,谁应该走啊?”安小洁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时欣桐。“你脸怎么红成那样?应该不会是喜欢上盛司衍了吧?”
刚刚她是故意躲在厨房里,没有出来打扰他们的。时允澈也聪明,因为想要撮合他们,也没有再出现。
“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即便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时欣桐有些生气,从沙发上蹭起身来。
她对盛司衍绝对没有一丝好感,反之特别地反感他。讨厌他的不可一世和自以为是。
“得,你说了算,这话我可记住了哟。小心日后打脸。”
“你干嘛那么肯定?我什么时候让你打过脸了?”时欣桐怼着那丫头。
“难不成在你的心里,还一直想着容天祺那个负心汉吗?”
“……”时欣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楼上,已经上去的小家伙,担心这话会被他听到。
“好吧,就算不是因为他。你现在也被盛总那个狗屁膏药给粘上了。”她冲着她眨巴着眼睛。“看盛总对你的眼神,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一向看人很准,盛司衍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经年未沾过荤的老虎。在他所在的那座深山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白兔,你觉得吃荤的老虎,他会轻易地让你离开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算命的了?你有精力给我算这个,为何不帮我算算,我哪一天才能够,将属于时家的一切给夺回来啊?又得等到哪一天,才能够为我的爸爸报仇呢?”她拖着疼痛的右脚,一步一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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