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士兵仗着身上的甲胄拿下苏杭,扇了他一巴掌,从旁人的议论中不难看出,这些士兵平日里仗势欺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为了一个虚无的借口就要拿人,可恶到了极点。
九尾终于醒了过来,小脑袋伸出苏杭的衣服好奇的向外张望着,衣服乖宝宝的样子,那士兵见状嘿嘿一乐,就要伸手抓过去。
“嗖”
九尾伸出小脑袋,快到让人看不清,一瞬间就把伸过来的那只手啄断了一指,鲜血立时喷涌了出来。
苏杭震怒,浑身精血澎湃,压抑的空气都凝固了,他震开了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正在惨叫的士兵就是一巴掌,那人顿时横飞了出去,撞在鲜血顺着轨迹洒出一条弧线。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十分具有震慑力,打的天地无声,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那士兵惨叫的捂着嘴,一边含含糊糊的道:“我的牙……我的牙……”
这些士兵虽有些道行,却像是自己天下无敌了,明显没有认真修炼过,只是靠着这比常人强悍的身躯横行霸道,事实上他们从不招惹修道者,只因看着叶凡刚刚入道,修为如此之低才敢如此行径。
“你……给我杀了他!”那士兵伸出少了一根手指的手点指着苏杭,嘴里一边流着鲜血一边道,恨意冲天。
一听到这个“杀”字,苏杭本熄灭了些许的怒火又彪上来了,恨恨骂道:“城管都没你嚣张,说杀人就杀了?”见那些士兵要冲过来,苏杭立眼竖眉,以势演化杀生大术,他体内有神魔齐声梵唱,整个人如屹立在绝巅,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寒了,让所有人都感到如芒刺背。
“狗仗人势的东西,滚!”他一声大喝,震动的那些士兵气血翻滚,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跑,看都不看一眼同伴。
这是他在得到囚人道统之后思考出来震慑人的法子,虽然杀生大术有违他的心性,可也是保命的东西,单是在心中演化就可透出无上的杀机,足够吓唬住他们了。
那趴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刚入道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实力,而那流露出来的杀机像是穿透了万古,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般抵在了他的眉心,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周围的人此刻都被震撼住了,没有一个凡人敢如此强势,竟对这些士兵大打出手,别说骂一声滚,就连和他们对话都不敢大喘气,可眼前这人,不得了了!
当然,在此刻,苏杭依旧被当做一个凡人来看待,和修道之人有着本质的差别。
旁边的一处酒馆里,一人端着酒杯看见了这一幕,而后一饮而尽,自语道:“有意思。”
苏杭怒火烧到了脑袋上,他扳正自己的颌骨,走到那士兵身前,蹲下来喝道:“你有用脸活过吗?”说着又甩出去一巴掌,唾沫含着鲜血一起飞出来了,将士兵的另一半脸打的血肉模糊。
“一直用屁股活着了是吧!”苏杭怕打死人没再出手,那人被这一巴掌抽的回过了神,双眼含泪,都要哭出来了,爬过去抱着苏杭的双腿大叫:“饶……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不……不敢了不敢了……”说着说着,他竟真的哭了出来,苏杭怒火消了大半,也不想以后再有牵连,蹲下身对士兵道:“我真就一路过的,不是小偷。”
“我知道,你是爷,你不是小偷……”士兵吐字都含糊不清,怕到了极点。
苏杭尴尬起来了,他表现的很诚恳,可在别人看来,这种姿势简直就是**裸的威胁,他估摸着麻烦惹大了,不想再纠缠下去,站起来就要离开这里。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道寒芒顺着他的脚下飞出来,冲着两腿*之间而去,苏杭顿感**一凉,心中一跳,顺势栽倒向一边,终究是避过了要害位置,一节小刀擦着苏杭的大腿内侧而过,带出来一缕鲜血。
苏杭大怒,几乎是下意识的顺手抓住刀柄抖手甩了回去,正插在士兵的眉心间,那士兵模糊的脸看不见表情,眼睛却瞪得溜圆,死不瞑目。
苏杭一下子就呆住了。
“杀……杀人了!”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之前还来凑热闹的全都跑了,场面杂乱不堪,不一会,整个街道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我……杀人了?”苏杭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小刀已经射在了士兵的眉心,他此刻也慌了阵脚,一股让自己都厌恶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我不是故意的。”苏杭看着那士兵圆睁着双眼阵阵心惊,虽然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可一想到是他自己杀的,还是一阵后怕。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杭伸手扒下了士兵的眼皮,心里默默道了声安息,就想赶快离开这里。他终于体会到罪犯是什么滋味了,这种不安强烈到睡觉都会从梦中惊醒。
他刚想走,就感到后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渐渐逼近,惊得他回头看去,正见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群士兵走过来,杀气冲天,那人指着苏杭大喝道:“休走!”
同一时间,一股致命的气机锁定了他,让他感到稍微动一下就会遭到雷霆一击,惊得他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动都不敢动。
他有些后悔反抗了,之前的罪名顶多被诬陷成偷窃罪,说不定交一些值钱的东西就混过去了,再不济也不至于死人,可现在罪可就大了,反抗执法,蓄意谋杀,想想就让他浑身冒寒气。
“杀了人就想走,你当是你家?”那中年人几步就走到了近前,像是可以移形换位,速度快到极致,他定下身来,就是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听在苏杭的耳中却像是闷雷炸开了,刺得他耳膜生疼,同时一股浩瀚的威压压在了他身上,像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顶着这片威压,双脚踩进了地面,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正当防卫。”
“杀人不是故意的,还正当防卫?!”那中年人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士兵,气的胡子都在抖动,指着尸体道:“就这样子是被你正当防卫杀死的?”
苏杭顿时无言,这样的场面的确看起来不像正当防卫,兵家是这里的地主,就算是正当防卫,他也能按上个蓄意谋杀的罪名,想到这里,他不再理会中年人的质问,暗暗思索怎么逃离这里。
“这位道友息怒。”
就在这时,旁边的酒馆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那人身材修长,面容俊朗,手持一把折扇合上,负手走出来,颇为儒雅。
“你是谁?”中年人转头喝问,怒气冲天。
“在下是青云门下弟子刘谦。”他说出这句话,那中年人脸色就变了。
“适才在下的确看到这位兄台是正当防卫,一时失手杀了人,望道友息怒,秉公处理。”说着刘谦点头致意。
苏杭可不傻,这年轻人竟然与他平辈论交,虽然话里很客气,针对性却十分明显,暗道这青云门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否则怎会让一个执法者如此忌惮?
中年人听到这话整张脸都在抽搐,却偏偏不得发作,憋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拱手道:“既然道友见证,那我也就相信了,这是我管教不严之错,倒是打搅了两位。”他竟是把苏杭都概括进去了,对他施放的威压也顷刻间消散。
“哪里哪里,还请道友体察民意,莫要结仇于众生。”刘谦依然笑着道,苏杭却听出来这话里句句带刺,却使得执法者不得发作,还得赔笑,难道这青云门是行政执法局一样的存在?
“我铭记在心,没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搅两位了。”中年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示意手下抬走了尸体,连头都不回,就此一走了之。
“多谢相救。”苏杭对刘谦道,如果没有他自己能不能逃脱死结还两说。
“哪里哪里,我也是对这一家族看不过去,却不好过多插手凡人间的事。”刘谦道。
“这一家族?”苏杭没头没脑的问出口:“难道连县令都是世袭制的了?”他没找到什么好的词汇,只能以县令充当。
“县令?”刘谦也跟着一愣。
“哦,没什么。”苏杭赶紧改口,随口编了个谎道:“我刚从深山里出来,对这个世界还了解,不知道有这么仗势欺人的,他们究竟是仗谁的势?”
“哦,这城中由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管理,很多偏远的地方都是这样,还不成国,都是由一些有道行的修道者建立起来的。”刘谦倒是很有耐心,对苏杭讲解。
“原来是这样……”苏杭有些明白了,和兽类一样,人类也是强者可划分地盘,只不过是群居罢了。
“对了,那青云门是……”苏杭试探着问道。
“那是我派的修炼地,飞行的话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
“那得多远?”苏杭震惊了,这世界有多大?
刘谦被这话问乐了,笑着道:“不远不远……”
苏杭在他的口中了解了很多,这里是雷州西部一个偏远的地方,九州面积宽广,在他的描述中加上叶凡的估算,至少比地球大几百倍。
九州净土上有很多修炼门派,和拥有古老传承的家族,道统众多,他特意问起正邪的态度,却得到不一样的答复。
自古正邪不两立,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不过在这个世界所谓正邪并非是由天而定,而是由人而定,这正邪的关系早已被很多人淡化了,没有什么非要代表正,什么非要代表邪,这和秦凌说的大相径庭,虽然相差了几千年,却有点让苏杭摸不着头脑。
处于安全考虑,他没有过多提起往事,得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多。
“其实我这次出山是要赶往一处名叫藏剑峰的地方,那里有一片自古留存的生命禁区,前些日子突然炸开了,而且从里面冲出来很多服装怪异的古人,诡异的很。”刘谦说道。
苏杭听闻下意识的看了看刘谦身上的衣衫服饰,虽然在他眼里也很复古,不过和那片绿洲里的人有明显的区别,他整个人都是一震,对刘谦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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