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一边用手指尴尬的遮住唇,一边试图寻找洗手间,她万万没想到,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酒,竟然蹭掉了自己一点口红,让她当着大庭广众丢了颜面。
“嘭”的一声。
女仆手里的盘子整个摔在地上,至于那三杯香槟,全数泼在沈蔓歌昂贵的礼服上。
只要是礼服遇上酒,当场就会毁于一旦。
女仆说到底还是畏惧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她连忙低头认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女士,我不小心把香槟泼到您裙子上了,请您原谅我,我真的是无心之失!”
一边说,女仆一边用纸巾试图去擦掉那些香槟留下的水渍。
沈蔓歌礼裙的水渍逐渐扩散,她的神色登时岌岌可危,眼里的愤怒几乎下一刻就要化为实质刺向女仆,她低喝一声:“不要让你的脏手碰到我。”
如果不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沈蔓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名女仆。
女仆的手顿时一僵,悬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而在沈蔓歌身边,那些一直期望着能看沈蔓歌笑话,好替自己争口气的小姐太太们可就忍不住了,她们完全不收敛自己的音量,刻意让沈蔓歌听到似的。
“我就说吧,她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到最后还不是像跳梁小丑一样,连人家女仆都看不过去眼,把酒洒了她一身。”
“李太太,话可不能这么说,沈蔓歌好歹也是曼城第一名媛的妹妹,心高气傲点也正常,虽然说她这东施效颦啊,出尽了丑态。”
“就凭她?你有没有发现,封少爷对她这个未婚妻的态度,简直是冷若冰霜,听我家先生说,封少早就在想办法该怎么休了这个登不上台面的未婚妻。”
沈蔓歌满腹怒火,却不得不竭力维持自己优雅的表面,假装听不到那些刺耳的议论声,她只把怒火冲眼前这微不足道的女仆发泄。
沈蔓歌朝女仆冷道:“你必须为你今天的愚蠢错误付出代价,你经理的电话呢?我告诉你,我不仅让你在这家酒店无法混下去,就算是整个曼城,我也要让你活不下去。”
女仆骇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眼前这个有着天使外貌的女人竟然比自己以前见过所有最难应付的客人还要恶毒。
她咬了咬下唇,一个阴暗计划逐渐在内心成形。
女仆接着说道:“小姐请您先不要着急,我们酒店有为客人提供崭新的衣物可以更换,我会通知经理为您安排车辆。”
沈蔓歌斜睨了女仆一眼:“算你识相,不过该付出的代价,不会让你逃脱。”
在女仆的引领下,沈蔓歌抬步走上了二楼。
二楼比起喧闹的一楼,可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环境。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走廊的尽头,女仆恭恭敬敬的一抬手:“小姐就是这里了,您可以在这间衣帽间更换衣物。”
沈蔓歌看了看眼前的衣帽间,从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一声,径直进入。
她一踏入这里,就看见了琳琅满目的礼服,沈蔓歌生来就偏好奢侈品,看到这么多的高定,免不了要停下来观赏,随口说道:“你记得把这些衣服全部拿下来,送到封家去,就算你们酒店补偿我的一些小小礼物,记下了吗?”
女仆站在门口,因为角度问题,所以沈蔓歌没有看见女仆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她说道:“我会和我们经理商量一下,请小姐在这里耐心等待,我很快回来。”
说完,女仆轻轻合上了门。
落锁声响起,沈蔓歌却没有听见。
女仆往外走,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心。
凭她的实力,不可能伤害到沈蔓歌,但是足够让沈蔓歌在这里吃上一晚上的苦头,等到第二天白天才会有清扫人员前来开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饶是再多,再漂亮的礼服,沈蔓歌看的也有些审美疲劳了。
她抬起眼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恐怕沈蔓箐已经回到了封翟行的身边。
沈蔓歌只要这么一想可就坐不住了,沈蔓箐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招数来勾引封翟行。
她连忙快步走至门口,手搭上门把手,重重往下一拧。
大门纹丝不动,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响起:“请输入正确指纹。”
沈蔓歌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她惊慌的抬头一看,旁边赫然写着“礼服保管室”。
是酒店一处极其重要的保管室。
如果没有正确的指纹和钥匙,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眼前这扇门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蔓歌,恨的咬牙切齿,又担忧外面的情况,她用力在门把手上徒劳的摁了好几次。
但是结果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沈蔓歌为了配这一身礼服,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可以使用的移动电话设备。
她真的,被莫名其妙的困在这里。
除非等到第二天保安前来巡查。
沈蔓歌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沙发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角,怨恨自心底发芽。
而在一楼大厅,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了。
森治眼见沈蔓歌迟迟不回,耐不住性子询问:“需要属下去寻找蔓歌小姐吗?”一说完这话,他立即后悔了。
封翟行不动声色的看了森治一眼。
其意味不言而喻。
森治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
沈蔓箐补完妆之后,就返回了封翟行身边,封晨晨胖得几乎要把脖子都伸长了,一看到沈蔓箐,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下来,高高兴兴的跑过去,小脸奶嘟嘟的说道:“姐姐你去补妆补了好久啊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沈蔓箐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走的,起码要等到生日宴会彻底结束之后才可以离开。”
而封晨晨突然说道:“姐姐,刚刚那个坏姐姐也来了,但是她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姐姐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蔓箐有些诧异的询问:“沈蔓歌也来了吗?她现在去哪儿了?”
她知道沈蔓歌了孕,行动上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不方便的,尽管她对沈蔓歌的怨恨绝对不可能因此抵消,但是沈蔓歌肚里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也是她无可否认的亲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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