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和田盼听完刘峰的叙述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们知道,山贼的猖獗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拓海县的安宁和发展。
而这次竟然敢直接袭击刘峰的工坊,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挑衅。
“这些山贼太过分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纪昌愤怒地拍案而起。
田盼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采取行动,彻底铲除这些山贼!”
纪昌咬着牙说道:“距离他们的十日之约还有七日,没想到他们就已经按捺不住对我们拓海县的人开始动手,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等我抓到这雪狼,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田盼浑身充满杀气,他白虎军何等受过此等羞辱,杀刘峰的人,那不也就代表着在打他们白虎军的脸吗?
只是在这一刻,屋外传来一个衙役的叫喊声。
“报——”一名衙役急匆匆地冲进屋内,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大人,不好了!城门外发现了多具尸体!”
纪昌和田盼闻言,脸色骤变。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刘峰。
“走,去看看!”刘峰沉声说道。
他心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三人带着一群衙役和护卫,急匆匆地赶到城门外。
只见城门外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衣衫褴褛,面色青紫,显然是被人残忍杀害。
当刘峰和王铁牛赶到时,看见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一阵抽搐。
王铁牛几步走向前去,悲愤道:“天杀的!天杀的啊!”
这些尸体,全都是他布匹工坊的家丁和仆人!
他们本来只是普通的百姓,为了谋生才来到工坊做工。
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刘峰的目光在尸体上一一扫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这些无辜的生命,就这样被那些山贼残忍地剥夺了!
“该死,这些山贼真是该死啊!”
刘峰的目光从那些尸体身上一一扫过,里面有几个人他还能叫出名字来。
李守田,男,二十五岁,家中独子,是第一批加入刘峰麾下的家丁。
王翠花,女,二十八岁,有两小儿,是第一批加入刘峰布纺的女工。
赵家宝,男,十八岁。
赵顺天,男,十九岁。
这两人还是兄弟,可想而知其父母得知消息后会有多痛苦。
来时好好的,现在却回不去了。
“铁牛,给我记好,此事今日就要办好!”
“死者按人数算,每人家中丧葬费二百两银子,抚恤金一千两银子,后续若是有老人孩子无法自理的,一律送到刘家布坊来!”
刘峰一边查看手下的尸体,一边叮嘱道。
王铁牛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说道:“东家,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这些兄弟们的后事,我一定会亲自操办!还有那些山贼,我王铁牛发誓,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兄弟们报仇!”
然而,原本刘峰都已经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并由官府的人盖上白布,传唤亲属了。
他却在最后一具尸体的边上停留下来。
此人与其他人不一样,肌肉虬结,浑身壮硕,面容精壮,膀大腰圆。
死状也不一样,其他人要么被刀剑封喉,要么被勒死。
但这人身上大大小小伤势至少三十余起,脸上,身上,腰子,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都有伤势,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样的人,在刘峰的院子里都少见。
王铁牛也观察到了,整个人的气息忽然急促,凑了过来。
“金大哥!金大哥!”
这人名叫金汉,当初跟王铁牛一起进入刘家宅子的,精通武术,擅长兵器繁多,为家丁训练的二把手!
嘶!
王铁牛颤抖着双手,将金汉那残破不堪的身躯轻轻翻转过来。
只见金汉的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面容上残留着极度的愤怒和不屈。
“金大哥,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王铁牛悲痛欲绝,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金汉是他们这群家丁中的佼佼者,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仗义,深受大家的尊敬和爱戴。
如今,他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刘峰看到金汉的惨状,心中不禁一沉。
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金汉的伤口。
这些伤口形状各异,深浅不一,显然是被不同的武器所伤。
而且,从伤口的位置和角度来看,金汉在死前曾经与敌人进行过激烈的搏斗。
“这些山贼,真是该死!”刘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刘老弟,你放心。
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纪昌沉声说道,“我们立刻就派人去调查这些山贼的底细,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件。
“大人,这是在尸体身上发现的。”衙役将信件递给纪昌。
纪昌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信件上写着几个大字:“拓海县的人头,我们收下了,十日之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落款处画着一头狼头,狰狞可怖。
“雪狼!”纪昌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果然是他们!”
田盼也看到了信件上的内容,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些山贼太嚣张了!竟然敢如此挑衅我们!看来,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了!”
刘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要想为这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就必须冷静应对,制定周密的计划。
“纪大人,田大人,我们现在需要冷静。”刘峰沉声说道,“这些山贼既然敢如此嚣张地挑衅我们,说明他们一定有备而来。”
“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轻敌。”
纪昌和田盼闻言,都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刘峰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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