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是传到京都去,若是被京都柳家老爷子知晓。
这小小的黄老板,能承受的住她们柳家的怒火??!
那柳薇聪明,不跟阮竹计较,却直接向酒楼老板黄老板施压,只是这样厉声一问。
黄老板已经是额头频频擦汗:“是,是我们酒楼招待不周。”
“这样,先把贵公子赶紧送去医院。”
“待我这边细细调查,绝对给贵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诚惶诚恐的说完。
早先去医院叫医生的服务员这会儿刚好带着救护车和医生来。
变相的算是替黄老板解了围。
可那柳苑杰与柳薇同样也不是傻子。
柳苑杰一脚踹上医院的担架:“滚!事情不解决,老子才不去医院!!”
纵使是头上还在滴血。
可不亲眼看见阮竹被弄死,他心中怒火难消!
柳薇更是冷笑了一声,姿态倨傲,纵使语气依旧温温柔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黄老板心尖一颤:“黄老板这是把我们柳家的人当傻子?”
“还是说,黄老板您刻意偏袒?”
此时的局面,一个小小从七里村出来的小村女。
也敢欺负到京都柳家太子爷的脸上?
别说柳苑杰了。
就连柳薇自己都觉得自己受了辱。
她微笑着向黄老板施压。
黄老板看了看那边的曹明,又看看这边的柳薇。
他能在南方这座大城市里开酒楼这么些年。
自然也不是傻子。
京都柳家确实厉害,柳家老爷子早些年可是一直在部队里。
虽说如今柳家几位那是一个比一个没落,一个比一个混账。
可只要柳家老爷子在一天,这柳家就依然在京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但。
这曹明你以为他就是个好惹的了?
是。
曹明是商人。
虽然手下的曹氏集团霸占了整个南方市场。
但生意这个东西,只要上面的人想欺负你,你纵使是有万贯家财也没用。
但!
这个曹明他牛就牛在人家上面确实是有人啊。
而这人还就是南方这边的!
一个京都,手那么长,不一定能触碰到。
一个就在南方,那是动动嘴的功夫,就能把他这个酒楼直接关掉。
黄老板低着头,心中细细一想。
只是这么一算计。
再抬眸的时候,脸色果然就一下子变了。
他负手而立,脸色严肃,指着那边的经理怒骂:“你小子还敢给我站着?”
“柳少爷都伤成了这样你还敢就在旁边看着,不去拦?”
“快点!跪下去和我们柳少爷道歉!”
此事说起来和经理能有什么关系?
可阮竹?背靠曹明他不敢动。
柳苑杰?京都柳家老爷子的亲孙子他不敢动。
那他动动自己人总行吧?
反正说来说去不都是需要一个替罪羊,一个台阶下?
他叉着腰,试图混过去。
眼见着经理跪下。
他上去“啪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打完之后这才抱着拳向柳薇和柳苑杰道:“您看啊,这事说起来都是误会。”
“都是我这经理没有安排妥当。”
“这样,贵公子不是还生气着吗?”
“我把我经理直接送给您,您爱怎么消气就怎么消气,您看如何?”
“今儿这事,说起来不都是缘分嘛……”
“误会一场,都是误会一场。”
他三言两语之间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半数命运。
这一刻,经理这个人在他眼中就如同物件一般。
那柳苑杰看了看跪着一声不吭沉默的经理。
又看了看那边站着的阮竹。
眼里毒意杀意丝毫不减,说着就准备一拳锤上黄老板的头。
却在下一秒直直的被柳薇拦了下来。
柳苑杰不忿,“呸!”了一口口水直接喷上黄老板的脸。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你他妈的把老子当傻子呢?”
“我要你这经理有什么用?”
“真正打老子的人是谁你看不见是吧??”
“今儿个我告诉你。”
“这臭娘们要是不能被我带走,我他妈直接找人来拆了你的酒楼!”
他骂骂咧咧说完。
眼神一撇阮竹,少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一瞬间,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丝丝慌张。
转念一想。
他可是京都柳家的太子爷。
还怕这个贱人玩意儿?
刚想继续骂。
就被柳薇直接拦了下来。
“行了,就这样。”
“我答应黄老板说的话了。”
柳苑杰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妹妹??!”
柳薇眼眸微眯。
神色不耐。
她也是刚刚才看见阮竹身旁的曹明。
曹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身份在京都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背后的人!
这些年。
上面那位身体不太好,隐隐约约有隐退之意。
当初和柳家老爷子关系好的一些人,这些年里被调的被调,隐退的隐退,根本没有合适的接班人选。
反倒是另外一股势力逐渐崛起,不可阻挡。
而曹明背后的那人还正好就是这崛起力量里的一个。
别看柳薇只是个女的。
可脑子却比柳苑杰会转。
今天她可以带人强行拖走阮竹。
但明天,这曹明若是向背后之人告状。
保不齐那背后之人又能在上面那位面前趁着此事情参柳家老爷子一本。
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她皱着眉,打断柳苑杰的不敢置信。
指了指那跪在地上一直不吭声的经理:“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不是这经理的错?”
“这可是黄老板的得力干将。”
“你若是不解气,你把他带去玩上几天,想怎么干都行。”
她对着自己的大哥语气微哄。
言语之间对于经理这样一条人命更是不在意。
阮竹小郑与曹明三人心中各有所思。
这个年代,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黑帮成群。
今儿个打架斗殴。
明儿个拉帮结派。
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虽说表面上管是管的严。
可一旦打通关系,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就这种行为。
别说现在了。
光是前世的后世里也屡见不鲜。
只不过都偷偷的藏在暗处,没人知道罢了。
那阮竹见此。
纵使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圣母。
可依旧为那经理感到一阵冤屈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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